虽然,那是她强行认定,并不是心中所想,所以,她仍会说,有展宏就够了,却又对着周美丽而大吃飞醋。
换言之,水落对他,一如他对水落,是动了心的,只不过,他从一开始便有所觉,只是强行无视,而水落,是一直无所觉,却又下意识在意着。
对你太失望(一)
“水落,水落,你在么?”
季仁逸抬头,连忙起身迎了出去,“赵叔,你怎么了?”
“啊,季大夫啊,我找水落,我来买药。”赵叔从怀里摸出一张处方,那是周扒皮开得药方。
季仁逸接过来,对此并没有十分在意,他早就知道,镇上好多人都是在周扒皮那里看病,然后到水落这里拿药,因为水落的药比周扒皮那里便宜,便宜不只是一点点。对此,季仁逸是很赞同的……
季仁逸打开药方,不由眉头轻皱,“赵叔,这里的几味药,我们这里也没有。”
赵叔愣了一下,接着便嘿嘿的笑了一下,翘着头望水落屋里望了一眼,“那个,季大夫,水落在不在?”
季仁逸点头,“水落在,可是,她有些不舒服,现在……”
“赵叔,是你不?等着,我马上起来。”屋里水落一听到外面动静了,只听了一句,立刻就在屋里喊了起来,接着便穿衣。
季仁逸冲赵叔笑了一声,想都没想便冲进屋,“你……”谁知竟见水落正在穿衣,立刻又转身朝着房门,却并不离去,“你不用起来,赵叔这方子里的药,咱们这一半都没有,你不用担心……”
他以为,水落是怕他再将药白送给人,便进来知会她一声:“咱没有药让我白送。”
“哦,要是有,你是不是就白送了?”水落没好气的瞪着他的后脑勺,可惜身子太虚,只瞪了一眼,便觉有心无力,而且,季仁逸根本看不见。悻悻的收回目光……慢手慢脚的将衣服穿好,弯腰将鞋子套好。才慢慢的起身,慢慢的走出房门。
经过季仁逸身边时,她慢慢的回过头,对上他的眼,“我需要一样东西,你去替我买来。这东西,只有街头的王伯家才有,你,帮我跑一趟吧!我实在没力气了。”
“什么东西。”季仁逸一听不由疑惑的问道,王伯,他是知道的,是镇上卖粮食的商户。
对你太失望(二)
“玉黍粉。”水落声音极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因为每有一点使力,身下便有血流如注之感,让她阵阵头昏。这也是为什么这两天,她不能生气,因为一生气,必然让血流得更快,而导致昏倒。
“呃,你要吃玉黍?”季仁逸不解,同时思考着,难道说,女子月事来了,也跟有了生孕一般,有挑嘴的习惯?
水落深吸口气,手轻轻扶在墙上,几乎要弯下腰下,“因为,我明天肚子会很痛,吃任何药都不管用,可是,只要吃玉黍,就不会再痛。”
“玉黍可以止痛?”季仁逸睁大眼,疑惑的看着水落,他习医将二十年,从来还不知道有这效果。
水落白了他一眼,总于还是大声的吼了出来,“你管那么多,还不快去。”
一吼完,水落再次扶着头,安抚那阵阵眩晕,这种感觉真是一点都不好……要是可以,她真的不想做女人,为什么从她第一次开始,每个月都要遭受这样的痛苦,而男人就不需要。
想到这里,再次恨恨的瞪了季仁逸一眼。
“好,你别生气,我立刻就去。”季仁逸一见水落的样子,心里担心之极,却又怕惹水落更加生气,只好一步步的走出屋子,回头看到水落仍扶着墙,不由微一皱眉,来到与展宏相邻的院墙,告诉展宏自己要出去,让他过来照看水落。
展宏应了,季仁逸离开。水落这才看向赵叔。
“赵叔,你的药方给我。”水落仍是扶着墙,声音极小。
赵叔将药方给水落,水落看了,又看向赵叔的手,赵叔一见,立刻上来,先将水落扶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才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水落也不多话,直接替他把脉,然后看着赵叔,“周扒皮开得这些药没问题,可是,你知道的,那些金贵的药,我这里没有……”
“水落,规矩我懂,你给我拿药就成。”赵叔憨实的笑道:“而且,我在你这里拿了好几年药了,还能不信你?”要不是水落打死不替他看病开方,他根本不会到周扒皮那里去。
对你太失望(三)
水落点头,慢慢起身进西屋,慢腾腾的将一应药品全到抓好,包好,包了十来副药,大概可以吃半个月,递给赵叔,“还是老样子吃,该忌口的还得忌,酒,是一口不能碰……”
“行咧,行咧,我明白了。”赵叔接过药,付了钱,再三道谢,便离开。
赵叔刚出门,季仁逸便进了门,手里拎了好大一袋的玉黍粉。“赵叔,回去了?”
“恩,是啊,季大夫,你可真快。”赵叔冲季仁逸笑了笑,打了招呼便自行离去。
而季仁逸却看着赵叔的背影深深的皱起了眉。赵叔的手里拎着药包,而他对水落屋里有哪些药是再清楚不过,赵叔的药方,根本配不齐……
他的面上闪过一丝疑惑,接着似是明白了什么,面色猛沉,转头看向水落的房门,刚好见她慢慢扶墙向着屋后的茅房走去。一等水落转弯看不到他,他立刻进了西屋……
水落从茅房出来,便见季仁逸坐在平时吃饭的桌子前,脚边放着半袋玉黍粉,一脸怒色。
她本不欲理他,可是,从她出现,他的眼睛就一直瞪着她,似乎,这怒气是因她而生。她不由皱眉,她没有得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