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你…欺负娘亲…坏人!”林丝雨跌跌撞撞的朝薛夫人走去,张开手要打薛夫人,替她的娘亲报仇。
林丝雨的眼中充满了愤恨,这种眼神不该出现在一个一岁多的孩子身上,薛夫人看的头皮麻。
薛夫人一个巴掌朝林丝雨脸上扇了过去,林丝雨的脸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地上,牙齿也掉了几颗,她挣扎着抬起头时已是满脸血迹。
“孽种,这孩子是个孽种!”薛夫人看着林丝雨的眼神,凌厉的怒吼。这种眼神明明是一个成年人的眼神,出现在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身上,格外违和。
看见丝雨受伤,碧瑶像疯了一般要爬过去,却被薛夫人带来的嬷嬷们死死按住:“丝雨,我的丝雨!你竟敢伤我的孩子!”
她的丝雨才不是孽种!没有人知道,她的丝雨是多么的厉害!
“打不要脸的私生子有什么不敢的,外室生的贱种也配参加科考?真是笑话!”薛夫人不屑的看着林泽藩。
“呸!”
眉目清秀的少年,笔直的脊梁,不卑不亢,眼中没有一丝惊恐与怨气,瘦弱的肩膀仿佛扛下了这一切。
林泽藩就站在那,静静的看着薛夫人。
碧瑶的这两个孩子,让薛夫人觉得不舒服。
“打,给我往死里打,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那个贱人给我扒光了扔到大街上,让老少爷们乐呵乐呵!”薛夫人语气轻蔑的说。
“不!不要打我的儿子!啊!天啊!”满街飘荡的都是碧瑶凄厉的哭喊声。
林清轩终于挤到了屋内,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他算计了辛氏的一切,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碧瑶和一双儿女会以这种形式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住手!”林清轩大声呵斥。
林清轩立即让丫鬟拿了衣服披在碧瑶身上,儿子一身傲骨的站在那里,神色淡然中带着一丝倔强,满身满脸的伤痕,看得他心痛。
林欣媛也看的触目惊心、双手抖,轻声喃喃道:“孩子们…作孽啊!孩子们是无辜的啊…”
薛夫人轻蔑的嘲笑说:“这位大姐,这里是金陵皇城,可不是你们江南穷乡僻壤,乡野之地,你管的也未免太宽了吧!”
这句话将林欣媛说的面色铁青,她最忌讳的就是当年下嫁江南商贾之家这件上不了台面的事。
薛夫妇不屑的看了眼林清轩:“怎么林大人如此怜香惜玉,难不成和这贱人也有点不清不楚的肮脏事?”
“还请薛夫人慎言!”林清轩一副为人端正,清风儒雅的正派模样。
“或许这里边有什么误会?”林清轩强压心头怒火,语气和善的劝慰薛夫人。
薛夫人只瞥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扔到碧瑶的脸上。
“误会?哪里来的那么巧的误会,这个贱人如今住的这所大宅子是在我相公的名下。”
“林泽藩能读金陵城中数一数二的书院,也是我相公托人托关系才入读的。”
“就连林泽藩的书童火烧林家二公子的事,也是我相公为他做保,哪里有这么巧的误会?”
“话说回来,林大人,这贱人的儿子涉嫌烧死你的儿子,你何苦来趟这趟浑水?这不是太可笑了吗?”薛夫人嘲笑的看着林清轩。
“你说你们没有奸情,谁信啊?这贱货双腿一开,就有的是男人为她卖命,我看林泽藩的进士来的也是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