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抽出被林欣茹握住的手,叹了口气说:“大姐、二姐,话不能这么说,清清和子安毕竟是新婚,小两口那有不打架拌嘴的,床头打架床尾和。再说清清的性子骄纵,也确实需要磨练,难能遇到点事就和离,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可不能做这十恶不赦的坏人。”
“何况姑爷是个做官的人,官场上受了点气,回家脾气也是正常,做女人的要多安慰劝解才是,多受着点,多帮男人分担一些。”辛氏抬眼看看身边的清清,清清已经石化在原地了。
辛氏又接着说:“姑爷打她,想来必定是有清清做的不对的地方,清清悔改了,对姑爷低个头、认个错不就好了?哪里就冲动到要和离多地步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去掺合小两口的事。”
“大姐、二姐,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辛氏将林欣媛说她的话都全数尽还了,说的林欣媛和林欣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娘亲威武!娘亲太棒了!)
小溪桐挥舞着小手,兴高采烈的想要给娘亲鼓掌,被绿衣按了下去。
“你…你这个做舅母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看看清清身上的伤口,王子安这是要打死她啊!”林欣媛气的直哆嗦。
辛氏却淡淡的答道:“二姐,不是您刚刚教导我要体贴男人,男人打女人必定是女人做错了事,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挨打了呢?”
“还是清清挨打你们就心疼,我挨了打就是活该?”
“果然你们没拿我当做过一家人!刚进门时大姐曾拉着我的手说,把我当作她的亲妹子,原来都是骗我的。”辛氏装作伤心的模样,用手帕捂着脸,假意哭着冲出门去。
门被辛氏砰的一下打开,屋外的丫头看向屋内,清清衣衫不整,全身的伤痕。
清清尖叫一声躲到了林欣茹身后。
林溪桐开心坏了,小嘴都咧到了耳朵后,绿衣用手捂着她的小嘴巴才没让她笑出声。
绿衣将这辈子伤心的事想了个遍,才勉强压制住了脸上的笑容。
绿衣赶紧抱着小溪桐去追夫人。
刚回到辛氏院子里,小溪桐就听见母亲吩咐嬷嬷:“这清清性子太过骄纵,小夫妻难免拌嘴,一遇到点不顺心的事就往娘家跑,这样跑惯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带上些礼物,给姑爷赔给不是,新婚燕尔,可不要寒了姑爷的心。告诉姑爷,清清回林府了,请他来接吧。”
“大姐一直多病,就连我生溪桐她都病的没起来床,可别再招她心烦了。”
辛氏这一手,看的溪桐都瞪大了眼睛,清清拼命逃了回来,又被娘亲送了回去,高!实在是高!
(娘亲太厉害了,她们就是欺负娘亲善良好说话,这回让她们看看娘亲的威风!)
“也不知书意何时回来?”辛氏想起了在外游学的林书意有些担心。
“夫人不必挂心,大公子一向懂事,年关近了,想来大公子也在往家赶着陪夫人过年呢!”身旁的紫衣劝慰道。
溪桐刚出生时只见过大哥一面,林书意便去游学了,如今溪桐已经快满一岁了。
(大哥?就是我那榆木脑袋的书呆子大哥?)
辛氏听了溪桐的心思便又担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