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头发上的水,慕云平裹着浴袍出来,慕南风也在另一间浴室洗去了一身的风沙,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着一瓶royalsate,这小子完全不顾“未满二十一岁不准饮酒”的禁令,自斟自饮喝得不亦乐乎。
“南风,谁让你喝酒的?”慕云平匆忙走过去抢了他的酒杯,皱眉斥道,慕南风抬起头呵呵傻笑,眼神一片朦胧,脸颊泛着红晕,软绵绵地伸手拉他的衣袖,声音被酒精浸得分外甜腻:“云平哥……你要惩罚我吗?”
他怎么舍得惩罚他?只要一看到这样乖巧又惹人怜惜的表情都会毫无原则地心软,慕云平叹了口气,虚张声势地说:“不乖的话以后就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慕南风瘪瘪嘴巴,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然后憨笑着拉下坐下一起看电视。
酒后乱性这招被拆了,那么为了实现和大哥“睡一下”的野心,慕南风开始进行pnb,他懒洋洋地靠在慕云平身上,抄起遥控器,状似不经意地切换到预设的频道。
娇腻的喘息声充斥了整个房间,一对男女正在进行少儿不宜的演出,在镜头前翻滚纠缠,肉色满眼,火辣的激情几乎要从屏幕里迸射出来。
“胡闹。”慕云平沉下脸来,抢过遥控器关掉电视,慕南风顺势靠到他怀里,借着几分酒意,在他耳边低柔地喘息:“怎么办……身体好热……”
青涩少年色诱成熟男子,手法虽然拙劣,效果却该死地强烈,慕云平下意识地把慕南风抱了个满怀,然后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狠下心来推开。
这是不对的!理智在狂吼,青春发育期小鬼头懵懵懂懂的性欲应该正确引导,绝对不可以纵容,更不能让自己也跟着沉溺其中。
慕南风察颜观色,知道大哥正在进行天人交战,扶着自己肩膀的手温透过浴袍,烫烫地熨贴着肌肤,给了他莫大的勇气,慕南风横下心来,把衣带一扯,整个人光溜溜地朝慕云平偎了过去。
“抱紧我……”声音柔软得近乎呻吟,赤裸的少年伸臂环住他的颈项,义无反顾地把嘴唇送了上来。
羽毛般的轻吻让他脑中绷紧的弦应声而断,甜美的、炽热的气息诱人发狂,欲望脱缰而出,压倒了理智,慕云平用力抱住他,热切而霸道地侵占了他的唇。
“嗯……”慕南风喜出望外,干脆手脚并用,像树袋熊一样缠在男人身上,主动张开嘴,迎接对方狂野的掠夺。
娴熟的吻轻易将他化为一摊泥,躯体磨蹭间欲火高涨,慕云平身上的浴袍也敞开了,精壮的身体将他压倒在沙发上,性器硬硬地抵着他的小腹,让慕南风羞得不敢低头看,手指痉挛地抓着慕云平肩上的布料,浑身发抖。
厚实的手掌顺着少年单薄的胸膛一路下滑,点燃快要把人焚烧殆尽的熊熊烈焰,最后握住他挺立的青涩分身,轻轻揉搓,没几下,就让未经人事的器官吐出透明的欲液。
在物欲横流的罪恶之城,堕落的果实触手可及,在天堂中赞美和在地狱里狂欢,只有细细的一线之隔而已。
“我好喜欢你……”慕南风低声喘息着,像梦呓般轻语:“好喜欢你……云平哥……”
一句“云平哥”唤回他溃散的理智,击穿了这个让人意乱情迷的欲望魔障,慕云平蓦地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的人。
嘴唇被吻得红肿,肩颈上也多了细密的吻痕,微醺的少年正半眯着眼睛,张开身体等待他的占领。
再看看衣衫不整的自己,慕云平愕然退后,悔恨又愧疚,自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道德的底线?!
对自己年幼的亲弟弟出手,这种行为与禽兽何异?!
“云平哥?”热情骤熄,慕南风撑起身体,迷茫地看着他,单纯的眼神让慕云平更觉无颜面对,他捞起浴袍裹住弟弟的身体,沙哑的声音透着苦涩,低声说:“对不起……”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理智,从来没发现自己胸中原来隐藏着这样一头凶猛又不知羞耻的野兽,现在它已被唤醒,嘶吼着想要破笼而出。
他宁可死去也不愿意用自己肮脏的欲望伤害南风!
“云平哥……”慕南风怔怔地看着对方,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显而易见的罪恶感和自我厌恶,这种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即使是情场菜鸟,慕南风也隐约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因为这一夜,已经裂开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满怀期望的拉斯维加斯之旅,不仅没为两个人的关系推波助澜,反而让彼此在痛苦与自责中渐行渐远。
旅行回来,慕南风继续在谢家混吃混喝,情绪低落,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位少爷一定出师不利,在情路上栽了个大跟头,于是身为军师兼死党的谢麟成就很体贴地在一次晚饭后向他询问细节了:“喂,需要谢老师的情感热线吗?”
“谢谢,用不着。”慕南风翻了个白眼,死气沉沉地缩在沙发上,优质美少年活像一条离水的鱼,正往咸鱼干发展。
“失败乃成功之母,你不要这么沮丧嘛。”谢麟成没什么诚意地安慰他,又压低了声音,说:“今天我去了一趟慕氏,秘书们好像在传云平哥和某个下属的绯闻咧。”
“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才没那么蠢对公司的人下手。”慕南风这回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他大哥可不是把公司当成后宫的种马男,会发展办公室恋情才有鬼了。
没骗到他,谢麟成吁了口气,说:“事实呢,是那位老兄依旧保持着高效率工作狂的本色,好像你们的事对他完全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