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颈缱绻。
喘息声。
衣衫凌乱裹着两人。
男子背上长长的墨发勾绕在女人纤细的手指间。
火光一晃而过。
来搜查的众人都惊呆了。
哪怕火把的光只有一团,也能堪堪照见那两张美轮美奂的侧脸,和难舍难分的情状。
死一般的寂静后又是一连串的吸气,脚步声兵荒马乱地退出去,门掩紧。
今安推开身上压着的人,拎起地上的披风,围到身上。
——
整座烟波楼的客人都被请了出去,没有搜到可疑人等。
到底不敢在别人的地盘大肆搜捕,去到几条街外的暗卫也退了回来。
赵戊垣坐在大堂前,将手旁的茶杯摔到眼前跪下汇报的人胸口,淡声道:“废物!”
茶杯滚到地上,摔成几瓣,残水败叶洒了一地。
声响惊扰了案后正拨算盘的人,她抬头看了几眼,尤其注目地上那一滩狼藉,蹙着黛眉道:“不要在我的地方砸东西。”
没有人说话,空气一片寂静。
耸着脑袋的金阿三拿起扫帚将碎瓷片扫了,然后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少顷,案后的美人一手持灯一手拿着账本走过来,将账本放到赵戊垣面前的桌上,话声缓缓:“这是今晚上赶走楼中所有客人的损失,烦请侯爷过目。看看是当场结算,还是改日伙计到府上清账呢?”
赵戊垣没有看那本帐,只将目光徐徐地从那只五指如青葱的柔荑,看向眼前笼在明艳烛火下的美人面,“何必在这等地方拨这些破珠子,比这些多上数倍数十倍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
“唉。”未等他说完,烟娘轻轻叹了一声,“谈钱多伤感情,何况我们还没什么交情。请侯爷结了这帐,再来说其他乱七八糟的,好吗?”
两人短暂的对视中,赵戊垣先移开视线,侧眸示意旁边人。
手下忙忙递上早已准备好的银票。
点清了银票,烟娘转头叫住门边那只缩头鹌鹑,“金阿三,关门打烊,送客!”
金阿三已经无法形容将这群贵客送出门时,那种脑袋随时要掉到地上的心情。
尤其是当前那位穿紫袍的男子,扫来的眸光冷得吓人:“你是这楼里的伙计?”
“是、是……”
“做了几年了?”
“三、三年了……”
三年。他眸光闪动,回望身后,烛火渐次熄灭的楼里,那角拖曳而过的紫色裙角。
回去的轿辇上,赵戊垣吩咐外面人:“把那里周围的人手增至两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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