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城知道,他在摸自己。
然后,他问,秦臻,你在摸哪里。现在只用前面,你也能射么。我不信。
那边不答话,只有浓重的喘息。
沈佳城说,秦臻,你高潮一次,我听着。
他用力给自己撸动着,而对方从头到尾就说了个“我”字,然后电话挂了。
不用问就知道,他射了。
也是讽刺,他连秦臻濒临高潮的时候怎么抖,喘成什么样都知道。却猜不透他心思。
战争快要结束了,是不是终于能休息了,能摆脱这一段契约关系了?
你高兴吗,真真?
浓精喷了他一脸。秦臻竟然没躲。
沈佳城沉默着,看他了几秒。那个人大概是真累了,仰面躺在枕头上,伸出一只手挡着脸和脖颈。
沈佳城又把他的手拿开。片刻后,他才站起来,去浴室拿了块毛巾。放水开关打开,温水调好,毛巾沾湿,回到卧室帮他一点点擦脸。
擦完脸,是腰和腿。
秦臻说:“不用了,我来吧。”又不是什么被操到下不来床的Omega。他反倒是受不太了沈佳城对他这么温柔。
那个人没再争,跟他说:“有点东西没看完,有事的话书房叫我。”
秦臻点了点头,又抬起头叫他:“等等。”
沈佳城垂首,等着下文。
他说:“晚安。”
处理完住房政策改革相关的事情,沈佳城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半。
家里有收拾好的客卧,秦臻去洗了个澡之后,完全可以去客卧。可他还是留在了主卧。被单换过一次,床头柜一尘不染,放着一块军用手表,一枚戒指,一把枪。还有一本书。
《刀锋》。是上次秦臻回家时候开始看的,之后就一直放在床头柜,沈佳城没动过。
秦臻侧躺着,赤裸上半身,连灯都忘记关,就这样睡得很熟。
左肩上有一道十多厘米长的伤疤,是一个爆炸装置的碎片划过的,从锁骨连到肩膀。那是他在第九区这几年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离颈动脉非常近。另外一片贴着大腿,嵌入膝盖,紧贴着五年前的子弹贯穿旧伤。手术需要很长的休息期,残片到现在都还没取出来。
战争快要结束了——是好事吧。沈佳城想。
他走近,轻轻熄灭了灯。
第5章N
次日清晨,秦臻打开黑莓手机,看到几条消息。他拿起听筒想回电,却发现内线被沈佳城占用。
“早上去你父亲家,和他们那边的人对接明天的演讲稿和流程,我们看着写稿,应该很快。今天下午你还有个选民小组会议,讨论319号的修订案,三点到五点半。晚上,要不要再去外面吃饭?我帮你订个地方?昨天的照片,我看效果还不错。”
“嗯,效果是挺好,”沈佳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之后几天就不用了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让他——”
秦臻了然,他在和身边幕僚讲话。幕僚长是名女性Alpha,叫李承希,从四年前就一直跟着他。
他用黑莓上网一查,可不是——看到各路蹲点记者的照片。他们跨越桌子,两颗脑袋凑得很近,膝盖贴在一起,分食一道道菜。牛排,奶酪,红酒。连蜡烛都是只有他们这桌才有。也难怪要合起来点菜,真是用心良苦。
若有人拉住沈佳城问今天有什么意义,那人估计也能信口胡诌十分钟。做政治家,锻炼得就是说假话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