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把眼睛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说道:“下周回学校试讲之后,如果一切顺利,我大概要走一段时间。回家看看,陪陪我爸,也休息一下。”
沈佳城嗯了一声,又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你?”
“可以是下周,下个月,任何时候——”秦臻低头,抓了抓自己的T恤。本不太宽松的T恤勾勒出他的腰,还是劲瘦有力,正面还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有侧面却能观察出些许。
沈佳城按住了他的手腕:“也可以是明天。不,可以是今天晚上。”
秦臻笑道:“嗯。”
沈佳城又问:“你家旁边……什么时候能看见小鹿?”
“一般是冬天。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冬天回去了。”
而现在是四月底。沈佳城摆着手指算了算。
“那——正好。”
——“下面进入早间新闻。联盟已同三国达成能源合作协议。根据协议内容,双方将共同建设一条跨境天然气管道……”
沈佳城把他压在沙发上吻,右手掀起他的T恤,从下摆伸进去,不断摸着他的皮肤,被他摸到的地方微微发热。
“电视……嗯,音量,调低一点。”
——“军部发言人今晨八点称,五星级海军上将严骋将军因身体原因,今日向军部提交内退申请。严将军曾经参与联盟近二十年多次关键战役……”
可电视遥控器早就被踢下了沙发。秦臻只好稍稍用力,改换位置,自己撑在沈佳城的上面。
沈佳城也喘得厉害,一只手捏住他的后颈,轻轻摩擦腺体那处。信息素和谐共处的日子不多,且行且珍惜。
“那膝盖什么时候做手术,是不是又要推迟了。”
“傅医生说问题不大,这几个月好好休息……”秦臻话只说一半,突然身体一颤,一只手牢牢按住沈佳城的肩膀。
“怎么了?”沈佳城皱眉,肩膀被他捏得有点疼。他伸出手臂,放在秦臻腰侧,又被引导着放在对方的腹间。
是很轻微,但稳定、而不可忽视的动静。
“你说,杜布列茨克……”沈佳城几乎呼吸不上来,拉下来秦臻的脖颈,和他头抵着头,说:“适合带宝宝去吗。”
*
一周之后,军校礼堂。
本是低年级必修的一节普通的军事通信法则课程,讲堂内却人满为患,还不时有学生掏出手机来照相。
试讲的讲师身份特殊,是前海鹰特殊作战部队队长,紫流苏奖章持有者,联盟少将军衔的秦臻。
而第一排的学生,身份更特殊。沈佳城披着黑色风衣,穿着一身正装,笔记本摊开,坐在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
仿佛时光倒流。十几年前在军校,第一排只属于循规蹈矩的好学生,他这样的调皮捣蛋份子坐在最后排,直到李学亮教授叫来了三年级的学生做结业课题展示。
那天沈佳城破天荒地早早到了讲堂,找了个靠前的座位坐下。而好学生秦臻在台上,挺胸抬头,口齿清晰,正讲现代舰队通信技术。
海军制式军装左胸口的二十个徽章位被奖章塞得满满当当,可秦臻坚持只穿白衬衣讲课,说这样更平易近人。从头到尾,这军装制服外套便一直搭在好学生沈佳城的胳膊上。
无独有偶,秦臻试讲的这一课,正是从摩尔斯电码讲起。
“……它算是有一定年代和历史的通讯方式。在现代军事通信系统中,主流通信方式是高频无线电、卫星通信,数据链也经过数层加密处理。可摩尔斯电码仍有一定的优势。
“比如,它对技术的依赖程度低,只需要发报机和接收器即可完成通信,在通讯干扰的情况下依旧能发挥效用,在一些特定场景下,士兵可以通过手电筒或者信号灯等简单仪器发出摩尔斯电码,保证信息可以及时、有效、快速地传递出去。下面我们来看几个具体应用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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