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念笙早就已经懂得了什么是放下。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时臣晟才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早点休息,晚安。”
他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迟念笙缓缓地松了口气,紧绷着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自嘲地笑了一下。
她不知道时臣晟怎么了,也许是心血来潮,也许是占有欲作怪。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去深究。
喜欢一个人的开始,就是对此人好奇。
因为好奇,才会去了解,了解的越深,便越感同身受,逐渐的,分不清彼此。
迟念笙打开了夜灯,给自己倒了杯水,她喝完了这一整杯水,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
她是个已经没有执念的人了。
那颗心,不该动,也不该再有这样的瞬间了。
一夜难眠。
第二天,迟念笙早早地出了门,错开了和时臣晟见面的时间。
岑参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虽然是个名副其实的浪子,但对于追求心爱的小姑娘的时候,很照顾对方。
可惜,迟念笙觉得自己是不属于小姑娘那个系列的,所以她拒绝了岑参的照顾。
背着硕大的双肩包到达山顶的那一刻,她从未如同现在一样,觉得眼前的景色,格外的瑰丽壮观。
岑参看着连气都不怎么喘的她。
“你每天都有健身?”
迟念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算健身,但其实也不算,因为我都是想起来就动动,想不起来,就瘫着。”
岑参笑:“那也挺好的,你和我认识的其他姑娘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迟念笙很快截断了他的话,“女孩子都很有韧性,你觉得不一样,只是因为你从未真正地去认识这些姑娘。”
岑参无奈的说:“别把我说得像个人渣,我很欣赏她们,我懂你的意思。我说得不一样,是指你那颗心。”
迟念笙飞快看了他一眼,拧开矿泉水豪饮了好几口,才继续道:“岑参,我们更适合谈工作。”
不适合谈其他的。
“你和时臣晟是怎么回事?”岑参假装没听懂,他说得那么嚣张又混蛋,山谷里的风刚好起了,似乎也在为他这样的人添一份气度,“我呢,是觉得天下没有挖不倒的墙角,但是我觉得你看时臣晟的眼神不太对。”
迟念笙握着水瓶的手一紧,又飞快地放松下来:“宋玉萱,知道吗?”
“奥,传言里时臣晟最爱的女人嘛。”岑参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