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见哈利了?”
我的心脏紧缩了一下,在爸爸洞若观火的目光里低下头,沉默不语。
由始至终我的谎言都被爸爸一一戳破了,虽然不知道罪行是怎么暴露的,但既然被发现,我还不如坦白一点。
“罗恩!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你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爸爸发那么大的火,不解又忐忑,椅子上像是长出了一颗颗钉子,刺入我的肉里,我低声辩解着:“我已经很小心了。”
爸爸看上去更生气了:“不是这个问题,你不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带哈利离开,他需要血缘魔法的保护。”
——见鬼的保护!
在心里撇嘴,我有点回过味来:“哈利的行踪不应该是保密的吗?为什么你们会知道?”
爸爸哑然。
迟到……麻瓜邻居……
我越想越不对,埋在心底的疑团越来越大,逼问地看着爸爸。
“你们在监视哈利?”
“是保护,罗恩,”爸爸的语气软化下来,我抗拒地摇头,他为难地说,“阿不恩也是为了哈利着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小,还是哈利刚刚入学的时候?既然爸爸你都知道,看到哈利受到他亲戚的虐待都不管吗?!”我难掩失望。
爸爸按住我的肩膀,等我稍稍冷静了一些才解释:“如果你知道哈利受到的不公对待,想要怎么做呢?冲进去救下他,狠狠教训一通讨厌的麻瓜,你是痛快了,但之后呢?以哈利的特别,任何魔法家庭都不适合收养他。”
我好像理解了一点,但仍然不甘心:“他可以待在霍格沃茨啊,那也比被麻瓜欺负强……”
“这一点阿不恩也承认是他的失误,当时我们只想着哈利需要她母亲的魔法才能活下来,没有想到他的麻瓜亲戚会那样对待他。大多数巫师都以为只要神秘人消失战争就结束了,但事实上,我们花了很多力气追查、逮捕食死徒,他们的抵抗异常顽固,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即便如此,还是有贵族逃脱了法律的制裁。等阿不恩回过神,才拜托费格太太照看哈利的。”
“照看?”我不屑地喷气。
“哈利的魔力很强大,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造成过很多次混乱,动静不小,有一次还把所有玻璃都震碎了,伤到了他的麻瓜亲戚。阿不恩不希望泄漏他的住址,只派特定的人去收拾,还会清除那些麻瓜的记忆。次数多了,害怕、厌恶等等情感就慢慢保留下来,所以他们对哈利才那么恶劣。”
“这些,哈利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很勇敢,罗恩,但是我不会再纵容你乱闯祸的性子了,一个星期禁闭,我会帮你向魔法部请假的。还有,不许给哈利写信。”
我缩缩脖子,乖乖应下了。
爸爸在家里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一旦他做出决定,即使是妈妈也不能动摇。
双胞胎们也安分了几天,直到赫伯特在第四天消失了一下午,回来的时候带来一个坏消息。
“弗雷德在房间里挂了个空画框,方便我出入。他们偷听到哈利·波特被迫转移到别的地方,好像因为有可疑的人接近了麻瓜世界的房子。”
“可疑的人?”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爸爸没有一气之下把我这亲生儿子卖出去。
赫伯特说道:“具体情况他们也不清楚,但似乎很严重,金妮给哈利·波特写了很多封信,都没有回音。”
“再等等,哈利一定没事。”
趁着这段时间,我干脆翻出行李箱底部的作业,借着赫伯特的指导完成了大半。我本来还想练习咒语,未成年人不允许在校外使用魔杖,因为魔法部能够追踪到非法施咒的地点,如果成年巫师也在的话就不能分辨是谁施放的。所以我在家里只能积累一些理论上的知识,具体实践就要等到回学校以后了。
赫伯特看我读书读得吃力,用带着嘲弄的语气问道:“你都在黑魔法防御课上睡觉的么?”
我义正言辞地告诉他:“我可是很有原则的,只有在历史课上才打盹。”
如果画像能够和巫师接触的话,我想赫伯特一定跳出来踢我的脑袋。
“再说,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不是带着神秘人到处跑的坏蛋,就是只知道整理发型的草包,第三年的卢平教授还过得去,只可惜他因为狼人身份曝光而被迫辞职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知道‘滑稽滑稽’就已经很好了。”
“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据说你的小女朋友拿了全o的成绩。”
“我和赫敏不一样,不,应该是赫敏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是疯子,我默默地想,“而且,别听乔治瞎说,我们只是朋友,纯友谊,就像我和哈利之间一样。”
“他们可不会这么想,”赫伯特再也看不下去我胡乱折腾的样子了,“积点德吧,放过那些无辜的书本。”
我哼哼:“谁让上面的字母排列得那么奇怪,故意和我过不去的?这是拉丁语还是德语?”
赫伯特藐了一眼,拿眼白看我:“那是英语!”
……我想我真的羞愧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欠两千好想看小d和红毛的jq
无辜的盆栽
theniwillstaydownwithyouforever
我奉陪到底。
接我出来的是双胞胎,我不想再提他们一如往常令我窒息的拥抱,妈妈投向我的眼神就像在看误入歧途的坏孩子,我只能埋头吃饭,装作自己不是刚刚从禁闭里出来。
饭后,双胞胎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一边,一左一右把我逼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