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考虑该不该直接给他一个驱逐咒语,他那副时不时地抬头眼巴巴地盯着入口然后哀怨地叹气接着把头垂得更低的愚蠢行为实在是碍眼!!
“很有趣是不是?就像被主人冷落的小狗儿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布莱斯在我背后说道。
我打赌他对自己施了静音咒。
“我倒是不知道你想抢救世主的位置。”
属于自己的物品被人觊觎的感觉可不好,我正想撤掉咒语,潘西带着一群女生出现了。
“梅林~布莱斯吹嘘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纯血叛徒真的在休息室外面~”
从不吃亏的性格让我立刻瞪向唯恐天下不乱的肇事者——之后我为自己不顾形势的举动后悔了很久——因为在短短几秒之内,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音引来了越来越多的高年级学生。当我看到级长也在其中的时候,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真是实用的咒语。”和我相熟的布莱奇赞叹道,他是魁地奇队守门员,训练时没少指点过我。
我敏锐地听出了他话里潜在的意思,作为昨晚自己失职的补偿,如果拒绝透露咒语的来源就太不识趣了。
“从家里的一本手札上看到的。”大多数家世渊源的斯莱特林都露出了然的表情,但他们眼里的探究神色却一点也没有减少,我只好放弃了最后一丝侥幸,把石墙上壁灯的机巧说了出来,并做出和他们分享咒语的许诺。
至于兑现的时间,我压根不想考虑!
低年级的学生按耐不住,首先把嘲讽的矛头转向韦斯莱,女士们早就笑成一团了,我克制住自己不悦的表情,忍受着这一场闹剧。
斯莱特林内部的小圈子泾渭分明,我的周围多是魁地奇队的队友和家族间有些交情的姓氏。
扎比尼两者都不是——据我所知他嫌弃我们粗暴的打球风格,并且,他那漂亮又风骚的妈妈也不是我爸爸喜欢的类型——而他却硬生生地挤了进来,还埋怨我的不解风情。
“德拉科,看在梅林的份上,你怎么能破坏我的计划?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我还怎么开展行动?”
“他手上的魔杖会告诉你什么叫野蛮,”我傲慢地看着他,“我阻止了一场灾难,你该对此表示感激。”
“这倒未必,”一个高年级□来,“昨天韦斯莱的亮相大家可都看到了,每人褒贬不一,但我敢肯定没人比你的评价更低了。”
我发现不少人露出了赞同的神色,这样的想法让我有些慌乱,因为这对一个臭名昭著的纯血叛徒来说已经算得上是赞扬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番外德拉科(六)
youknowbirdsarenotanttobecad,theirfeathersarejttoobright
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宝石蒙尘。
这个词绝对不可能被用在韦斯莱身上,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过是一颗又硬又臭的烂石头!
我拖着习惯用的长腔:“即使外貌有了一定的改善——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不过,我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好了,德拉科,野蛮、粗鄙、愚蠢、鲁莽,这些词语我都听你说了几百遍啦~”潘西娇笑着,“瞧,你自己也承认了,不管他里面装的是稻草还是脓水,外表那层皮至少够看。”
布雷斯如同找到了知音的夜莺一样欢快地歌唱:“再说,野蛮,也不见得不能带来乐趣。”
额头隐隐发疼,我把握不住话题的走向,变味的视线不断投注到门口的韦斯莱身上,习惯了贵族糜烂生活,我当然听说过那些奇特的癖好,在性事上还算保守的我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脸色。
“布雷斯,把你的演讲留给你的小可爱们吧!”潘西给了布雷斯一个收敛的眼色,观察了我的表情才说道,“韦斯莱不适合你,据我所知你还没有当过下面那个。”
“你说他是一号?”
“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格兰芬多都不会愿意在下面的。”潘西暧昧地笑着,语气笃定,表情倨傲又带着回忆的甜蜜,我万分肯定她亲身实践过。
“这时候下定论还太早,哪怕比不上他的蛮力,我还有这个。”布雷斯指指脑袋。
我硬着头皮听他们热烈的讨论,坚持沉默是金的原则,可是,相持不下的布雷斯和潘西居然把这个难以抉择的问题抛给了我。
“你说呢,德拉科?”
我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事到临头,又容不得我推脱逃避,我冷静地想了想,用不屑的哼声开头:“我看不出你们的问题有什么意义。”他们不满地看着我,非要我给出答案。
“我不知道,毕竟,那得看红毛小狗的主人是哪一类。”
潘西满意了,打开扇子遮住大半张脸,给我抛了个媚眼。
我正和身上的寒意抗战,就听人呻吟了一声:“糟糕……”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保加利亚的野蛮人出现在休息室里,他用阴沉的目光注视着呈现出韦斯莱影像的水幕。
所有人跟着级长起身,趁着级长以学院代表的身份和克鲁姆寒暄的时候,布雷斯不知死活地凑到我,用他自以为幽默的语调说道。
“真不巧,红毛小狗的主人出现了。”
然后那狡猾的小子躲到了我的背后,我不得不直面克鲁姆阴冷得让空气结冰的视线,马尔福的骄傲让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做出对抗的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