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是现了,舒婉是真敢说也真敢做,只要他这会儿答应,舒婉回去估计就能将他扒了看个干净。
他自认为没什么好看的,尤其身上瘦骨嶙峋,也的确没有美感。
可对上舒婉的目光,谢怀谦突然不想认输,便认真道,“你若想看我现在脱了你看都行。”
这回轮到舒婉无话可说了。
她转身就走,谢怀谦却拽住她不肯让她离开,反而在这人流嚷嚷的街道上,固执的问她,“舒婉,需要我脱吗?”
舒婉抿了抿唇,“你在这儿敢脱吗?”
她以为谢怀谦会红着脸委屈或者拉着她走人。
可谢怀谦只怔了一下,便松开她的手,而后将手搭在自己衣襟上,真的要脱衣服一样。
舒婉头皮麻,忙阻止他的动作,无奈道,“我错了,行吗?”
谢怀谦声音平静无波,“不看了?”
“不看了。”舒婉无奈,“我不逗你了行吗?”
谢怀谦却异常的认真,并未再说什么,上前头去拿铜板买了烧饼这才回头,“走吧。”
他走的很快,舒婉跟在后面根本不知谢怀谦的心到底有多紧张。
他是想下一记猛药,却也害怕舒婉当真因为此事与他生分,或者气性上来直接扭头走人。
好在,舒婉并没有走。
谢怀谦不禁有些愧疚,他似乎不该将这些心眼子用在舒婉的身上。
而心里另一种声音又在告诉他,他做的没错,舒婉的行为已经乎这世上女子所为,在家如何都好,在外还是得多加注意,如今他还没有能力保护她,让她能在外横着走,那必然得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护着她了。
回到家宁氏已经准备好早膳,一家人吃了,娘俩又忙碌着酸梅汤,时辰到后,谢怀慎出门,宁氏则去旁边那户找魏嫂子去了。
家里只剩下舒婉与谢怀谦。
按照之前两人的默契,这时候也该摆上炕桌一人占据一边,一个艰难的写话本子,一个则抄书顺便学习。
可谢怀谦心里总是不踏实,许是多年战战兢兢惯了,谢怀谦总是莫名的担心。
见舒婉已经铺开纸张准备写话本,谢怀谦却突然喊了舒婉一声。
舒婉挑眉,“怎么?”
谢怀谦一言不,咬牙闭眼,伸手快的将外衣脱了下来。
正打算脱里衣,舒婉反应过来,忙道,“谢怀谦,你做什么?”
谢怀谦羞涩难当,却还是睁眼道,“你不是想看,在外头没法看,在家里,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若想看,便看就是了。”
舒婉无奈扶额,忙挥挥手道,“你赶紧将衣服穿上吧。”
谢怀谦却颇为执拗,“我建议你还是看吧,省的日后你再拿这事说话,说我既然这样又不肯让你过瘾……”
后面的话他说的极为艰难,可谢怀谦觉得,没有今日这一遭,舒婉的确会有可能说出惊为天人之话的。
况且他与舒婉也的确是夫妻,既然她自己都说了,愿意与他好好过日子,做一对真夫妻,那他在扭捏岂不是显得假模假样。
舒婉抬眼,说了句,“行了,我看完了,你好歹穿上。”
见他还不动,舒婉也恼了,“就你这排骨架我没兴趣,先把肉长起来再说。”
谢怀谦似乎受了奇耻大辱,“你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