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远明显没有想到这层,他满心不甘与怨怒。
是明知道凶手是谁,却又不能将其说出来。
那种打碎牙齿都只能往肚子里面吞的感觉。
难受!憋屈!
“怎会可能没有一点证据?我父亲在那般凶险的战场上,都能安然无恙,还能死在一个女子的身上?”
陆泽远冷声道:“那女子呢?此时在何处?”
“死了。”
“什么!”
陈野听到他难以置信的语气,凝眉道:“跟永毅侯同时死的,仵作断定说,二人是死于马上风。”
“我们也在房中查到了有药物的残渣,查验之后,乃是房事助兴之药,并且此药的药性极其猛烈,用量过大的话,不泄出去,必死无疑。”
“那照你的意思,当日我父亲是用量过大了?”
陈野嗯了声,“是,当然,下官也知晓陆左将军心中的疑虑,但这并非是永毅侯第一次这样了,我们顺着这药物,查了京中所有药铺,才知,永毅侯大概每隔四五日,都会买此药。”
“我们也问过其他青楼,与永毅侯相关的女子,她们皆说……说永毅侯每次行房事之前,都会服用此药,且用量极大。”
那些人还说若是用量小,永毅侯私处就会没反应。
仵作便断言,永毅侯就是太依赖助兴的药物。
故而每次用的量都在一点点的增加。
直至他的身体承受不住,暴毙而亡。
陆泽远心口猛地一沉,连脊背都弯曲了几分。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父亲的死,是没有一点可疑之处了?”
说起来,似乎也与宋清茹无关?
那母亲为何会在他询问时,点头?
莫非是因为记恨宋清茹没有请太医医治她,所以故意将父亲的死,算在了宋清茹的头上?
绝无可能!
母亲眼中的怨愤与惊恐,现在都还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中。
倘若宋清茹没谋杀父亲,母亲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是,没有任何一个可疑之处,能证明,永毅侯是被人谋害的。”
陆泽远拧紧眉,“那有没有可能,那药物中,掺杂了什么毒素?”
“陆左将军为何这般想?”
陆泽远捏紧拳头,“自是不信,我父亲会这般容易死了,旁的先不说,我父亲的身体素来很好,那药性再猛烈,又能烈得过毒药?”
“是药三分毒,何况永毅侯已经断断续续服用了大概半年左右的时间,我们估算过了,至少有三十次。”
陈野正色道:“仵作验尸时,也说,永毅侯的身子亏空得厉害,且还有服用了药物之后,产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疾病。”
“他并没有陆左将军您想的那般康健。”
“自然,仵作也没有查出,永毅侯身上有中毒的迹象,所有症状都表明了,永毅侯就是死于马上风!”
他不信!
父亲在他心中,就是最雄伟强大的人。
怎么可能会死于什么马上风?
简直荒谬!
便是陆泽远不开口,陈野也能料到他在想什么。
不过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倘若陆左将军始终不肯相信,倒是还有一个法子可以验证。”陈野犹豫了会儿,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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