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秋月被扔上床,脑袋磕着床沿疼得他哇哇大叫,感到身体一阵凉意,睁眼一看外衫和腰带已在莫曰手中拿着。
莫曰丢开手中的衣物,走上去手伸到秋月的胸前一掀一扯再抓住他的脚踝大力一拉,三两下便将他拨了个精光。在床上,又被脱光了衣物,秋月当然明白妖道要做什么,只是
「我是公的」不对,改口,「我是男人!」
莫曰歪嘴一笑,「道爷恰巧就喜欢男人。」
对啊!秋月这才想起来,那日他化身为人,便是被这个正与公狐狸精苟合的妖道所扰才成了男人。这妖道喜欢与男人交合!
「怎么,不愿意伺候道爷?」莫曰道爷轻轻抬起小猫妖的下颌,在他棱形的嘴儿上啄了一口。
秋月抬眼仔细瞧着妖道。一张很是深刻的面孔,比镇上那些人要好看许多,不笑的时候比王上还威武,笑的时候就像花儿开一样,还有这双眼睛,有些圆有些大眼角翘得老高,不管是人是妖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怪是怪了些,不过很好看,比别的人和妖都要好看。嗯,这妖道是个很好看的人,虽然是男人,但与他交合也是可以的,只不过
「还不到时候。」
「不到时候?那要何时?」莫曰笑问,手从小猫妖的颈子滑到胸前,摩挲着一颗粉红的茱萸。
秋月只觉得有一股激流穿过,本能地躲开妖道的碰触,可妖道飞快施了定身术使他动弹不得。激流扩散全身,身体开始变热气也变得不顺畅了,「要等到等到春动」
「春动?」
「是春动」何时春动他也不知,毕竟他才修炼成人还未有过春动,不过那些山猫都在春动的时候交合,他也该是喵嗷!别摸他了!
「说的原是山猫啼春哪。」莫曰的眼神登时冷如寒冰,令秋月接连打了两个冷颤,「与谁苟合都无所谓是么,那秋月儿说说,有过几只母猫来陪你‘春动呢?莫非是公的?」说着指甲在茱萸使力一掐,秋月当下尖叫起来。
看着指甲印里渗出的血红秋月敢怒不敢言,就怕眼前这变脸的妖道一掌将他打回原形,好好的掐他是为何,他没有春动过又不是他的错呜呜「什么公的母的,我是妖又不是那寻常的山猫,没成人哪里会有公母之分我也不知成了人何时会春动啊」母亲大多时候都将他关在洞府潜心修炼,他也没机会去问那些成了人的山猫妖何时要春动呜呜是他的错吗呜呜
「这两百年来你都被关着?」
「关着十年才能出来一回」他降生时本是要死的,母亲损耗了修行才将他救回,这也是母亲不待见他的原因。他虽活了下来可也很孱弱,别的山猫妖只要百年便可成人,他修炼了两百年还需借助妖月显现之时的天地灵气方能褪去兽形。妖术低下的他若在外待着保准被别的精怪吃的不剩骨头,所以母亲设下了阵术将他关在洞府内,每隔十年便来探他一回。
「秋月儿」莫曰摇头苦笑,他这是怎么了,竟计较起这可笑的事,「哭出来吧,我不会将你打回原形的。」
他才不哭!秋月硬把泪花收进眼眶,悄悄将手背在身后,手指甲一寸一寸地窜出。可恨的妖道,竟敢掐他!
「喵嗷----!」
「啊------!」
11
小猫妖突然变脸,尖利的长爪往莫曰脸上招呼而去,莫曰没有防备躲闪不及,脸上又添一道四五寸长的血痕。不过半月就被这小妖抓伤三次,莫曰道爷是怒发冲冠啊,扬起大掌就要打向小妖。
秋月惊骇不已,抓过锦被从床上一跃而起嗖地跳出窗外,快得令莫曰没机会出手。追出屋外,只见那小妖身裹锦被唢唢两下窜上庭院里最高的一棵大树,莫曰手捂伤痕厉声大喊,「你给我下来!」
「喵」秋月知道自己闯了祸,蹲在树干上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我叫你下来!不下来是么,看我不把你这小妖打回原形!」莫曰道爷黑面威胁道。
「不要!别把我打回原形呜呜」他好不容易才褪去兽形,若被打回原形又得过好几百年才能修炼成人。想到重新变回一只山猫,惊惧交加的秋月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大不了呜呜我不等春动就和就和你交合呜呜求你别把我打回原形」
本是一句戏言却把小妖吓成这模样,莫曰有些不忍,放柔声音道,「你下来我就不打你。」
「当当真?」
「下不下来!」
「喵啊下来哇哇啊」秋月两手抓紧锦被边哭边爬下树,当真是猫儿变的,仅用腿就能稳稳地在树干上走着。
小猫妖脚刚一沾地就被莫曰一把抓着拽过去,见不得他鼻水糊面,莫曰教训道,「一个男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妖性不改。」
「男人就不能哭么?」这与他妖性何干,母亲也没告诉过他男人不能哭,何况他原本没想做男人的,是这妖道害了他
读出他的心声,莫曰抓住他的双臂咬牙笑问,「还想着做女人当那妖王的王后?」
秋月急忙摇头,「没没有我是说男人真不能哭么?」
莫曰没好气地说,「不能!」哭哭啼啼,人都要烦死了。
「我没哭了。」秋月立马抓起锦被擦干净脸,希望这样能使妖道消消气。
看着那扬起的花猫脸,莫曰只觉把这小妖爱怜到了心坎,张开手将他纳入怀抱徐徐道,「秋月儿,做了人就不再是那披着兽皮的畜生,一言一行都得像人,可不能再把‘交合这词儿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