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抬手阻止,“不用,医仙坐着听便是,你今日也是苦主之一。”
刚才被她打断的庆帝转过头也没有了刚才怒气冲冲的气势,继续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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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也没有查出凶手,难逃其咎。”
她放心的施施然坐下,忽略李承泽望过来的眼神,是戏不好看了,还是瓜不好吃了?
“回陛下,凶手已经查出。”
范闲诧异万分的看向陈萍萍,难不成真的查出来是林珙之死是五竹叔做的?
林相瞥了一眼陈萍萍,庆帝略带惊讶的问:“凶手已经找到了?”
陈萍萍点点头。
她连忙低下头,借着喝茶掩盖了嘴角的抽搐,这一唱一和,隐晦的瞥了一眼林相,可怜啊。
“好,就当着林相和医仙,以及他们的面,你就说说,谁是凶手?”
陈萍萍放下手,甩了甩袖子,转动着轮椅直面林相。
“林相,我刚回京都,惊闻噩耗,林相节哀。”
这副姿态却让林相感到厌恶,虚伪,真是虚伪,眼眶红润的林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陈萍萍好一会儿,迫不及待地追问。
“凶手是谁?”
“东夷城,四顾剑!”陈萍萍掷地有声的道,面不改色心不跳,这话说出来在场人都不相信,但不管再怎么荒诞陈萍萍都要顺着庆帝的意思说下去,所以这个锅只能是四顾剑来背。
范闲瞠目结舌,居然还能这样甩锅。
太子目瞪口呆,李承泽神色一紧,好能扯,就静静的看着陈萍萍怎么把谎圆回来。
她在心里无奈的叹气,所以说她一点都没有猜错,四顾剑背锅天选之子,没有人比他更加合适了。
若是半夏此刻在这,怕是惊的尖叫出声。
“大宗师?”林相的声音都在颤抖,完全不相信从陈萍萍嘴里说出的话。
“不是大宗师,哪有如此快剑?”
太子开腔之前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李承泽,反驳道:“一代大宗师,不远千里来到京都,就为了杀林相之子?那这四顾剑又与医仙毫无瓜葛,又作何解释?总得有个理由吧?”
太子说的不错,很好,继续说,她也想听听是怎么瞎扯淡的。
手动转轮椅的陈萍萍面对太子的质问,环顾了一圈后开口道:“二公子勾结司理理,牛栏街刺杀范闲,更是为了阻断范闲生还的退路,所以兵分两路,程巨树刺杀范闲,更是派出另一批刺客行刺医仙。”
“至于为什么会一天之内行刺两次,是因为范闲上门向医仙求助,辱骂医仙,所以二公子借此机会坐实范闲的罪名,最好是医仙死于范闲之手。”
林相怀疑人生的眼神看着瞎扯淡的陈萍萍,随即反应过来看向听到这个消息精神有些恍惚的她,察觉到林相惊慌的眼神,她了然,给林相一个安心不必担忧的眼神,她还没有心胸狭隘小气吧啦。
林相看懂了心里稍稍放松了一点,已经死了一个儿子,女儿可不能因为陈萍萍而惹怒医仙,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在林相心里都是极为重要。
太子难得不雅的听到这个荒谬绝伦的理由翻了个白眼。
“那两个女剑客是被范闲杀的!四顾剑报仇,为何要找林珙?”
陈萍萍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世人皆知,四顾剑是位剑痴,范闲遇刺,光明正大反杀二人,他只会称赞范闲,手段了得,而背后指使二公子和北齐国,才是他心中寻仇的对象。”
这话庆帝听着自己都心虚了。
太子破防了,言语激动。“那长公主遇刺呢?不会也是四顾剑做的吧?”
“没错!”陈萍萍掷地有声的坚持把锅甩给四顾剑。“正如臣刚才所言,四顾剑是位剑痴,京都皇宫内有高手坐镇,想必是按捺不住,剑痒所以前来切磋,至于长公主遇刺,火烧广信宫,怕是有人从中浑水摸鱼,正巧碰上所以才会让那刺客得逞。”
太子迫不及待的追问。“那刺客是?”
“北齐探子!”
太子听闻,身体踉跄的往后退,神情木然环顾在场人,触及庆帝的肃杀眼神立马回过神低头退到一边。
要不是场合不对劲,范闲真的要海豹拍掌了,人才啊!这睁着眼说瞎话厉害啊。
李承泽算是明白了,不管谁是凶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凶手必定是四顾剑和北齐,下意识地看向今日苦主之一的她。
对上她毫无波澜冷漠的眼神,还隐约闪过对他的失望,这让他胸口一滞,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等等!”隐匿看戏的庆帝出来找存在感了,戏台子已经搭好了,作为今日的主角庆帝他要开腔了。
“这和北齐有什么关系?”
“陛下,二公子正是被北齐暗探诱骗,才可对范闲,医仙下手,更是浑水摸鱼闯进皇宫行刺长公主,火烧广信宫,扰乱京都局势,又把这几件事和四顾剑牵扯进来,行事手段。恶毒之极。”
陈萍萍一脸义正言辞,义愤填膺,好似是他儿子死了一样。
“臣恳请陛下传令起兵,择日征伐北齐。”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庆帝被陈萍萍的恳请惊到了。“你说什么?起兵?”
“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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