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叫他,也赶紧往那边去。
宜安嘴边的笑也在看到襄王对她的眼神时收了回去。
“许久不见宜妃娘娘了。”
“本宫也许久不见襄王了。”
“这么久不见,以誉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宜妃娘娘也可以放宽心了。”
襄王这种擅自拉近关系的语句,虽会让人觉得奇怪,不过这话却也没过界。
幼子易早夭,能活到三岁的本就不多,这话只让旁人觉得是说宜安可以不用担心了。
“多谢襄王关心,这几年总是想让这孩子长得快些,也少了些担忧。”
宜安和襄王打着他们二人能听懂的哑谜,可这回话却不是襄王接下来的。
“哈哈哈哈,是啊,皇长子如此健康,一看宜妃娘娘平时就没少忧心。”
是镇西王。
宜安一愣,但眼睛一转也明白了。
想必镇西王也知晓了襄王的意思。不过是这筹划镇西王早就知晓,还是这次回中原才知晓的宜安就不知了。但也和她无关。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没有父母不希望孩子好的。”
这既是表达她为了皇子的未来什么都能做,也是说了对楚恒的态度。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想必宜安的事情镇西王也清楚。
而这话被刚进殿的楚恒听得一清二楚。
庄白烟扫了眼楚恒的脸色,就望向了自己的父亲,母女二人点了点头,没有贪恋一时的团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得手,他们自然有数不清的时间,若是败了,到了地府也有多得是时间叙旧。
接受众人的行礼,楚恒也就落了座,“众位平身,今日镇西王平定西北回京,虽是国事,可镇西王乃皇后之父,今日也是家宴,莫要拘礼。”
宜安也拉着善应落了座,视线在这殿内的几人身上扫过,最后在一个人脸上定住——喻宁。
这几年她和喻宁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发生了改变,她的
心被对楚恒的恨意填满,分给喻宁的地方越来越少。
喻宁对她的态度也有什么改变了。
好像是从单纯的感情变成了更复杂的责任,像是新婚夫妇一般,从一开始的互相爱意,过了些日子也就变成了对对方的习惯。
喻宁好似习惯了她。而她对喻宁也并非三年前那般单纯地倾慕了。
她对那人眨眨眼,而那人也回给她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