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人拿着话?筒尽职尽责地说着那人之前?预订这份大礼时,签订好的生日祝词。
“这块浮雕名为《闺格秀女图》,是浮雕大师钟先生所作。”
“让我们祝贺裴安安小姐,二十岁生日快乐。”
裴安安的脸上露出喜色,正要急着和冯琳安、裴致锦分享这份喜悦。
领队主持人又?道:“这是裴郁先生几个月前?预订好,托人让我来送给你?的。”
全场有?一瞬间地寂静无声。
就连裴安安都面露惊愕,冯琳安脸色有?些异样地凝固着。
裴安安指尖发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再说一遍,这份礼物是谁托你?送来的。”
领队主持人目光平静,一字一句地复述:
“是裴郁先生在钟先生的门前?整整苦求了数月,钟先生见他?好几次险些晕倒过去,决心如?此坚定才动容答应为他?作画。”
主持人每说一句,裴安安脸色就难看一份。
裴郁。
这个名字在裴家就如?禁忌一般,每个人提起都没有?半点的好脸色。
一个出生粗鄙、年纪轻轻就辍学进圈的黑料艺人,最让他?们接受不了的是,这个人身?上流着的还是裴家的血脉。
没人会喜欢他?,也没人希望他?能来参加这场生日会。
他?们始终记得,那日把裴郁赶出裴家的样子?,青年身?形消瘦,整个人狼狈不堪。
在雨中,青年的辩解像个笑话?一般没有?任何说服力。
裴安安脸色难看至极。
冯琳安看出了裴安安的为难,她年岁大见过的事多得是,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她慌了心神?,同时今天邀请了许多宾客也不好让场面难看,便笑着打圆场。
“这孩子?有?心了。”
冯琳安拍了拍裴安安的手,以示安慰:“收下吧,这毕竟是你?二哥的一片心意。”
裴安安还欲辩解,但她实在想要钟先生的浮雕作品,因?此佯装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那我就收下好了。”
裴安安又?假模假样地道:“他?今天怎么没来呢?”
冯琳安笑着说:“可能知道自己得错误,在外面反思?呢?”
裴安安瞬间嬉笑眉开,她向来不喜欢这位二哥,最好是能一直在外反思?最好,但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还是假模假样地拿出手机给裴郁打去一个电话?。
裴安安笑着开口?:“我打个电话?问问他?。”
然而还没响铃一秒,就被?人挂断了。
裴安安在宾客前?丢了大脸,脸色有?些阴沉了下去。
她不信邪地继续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手机那边直接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正忙的”的机械化女声。
她被?裴郁拉黑了。
裴安安心里那点怜悯瞬间烟消云散,往日里裴郁为了讨好裴家向来逆来顺受,这次还是第一次这么违抗。
裴安安心中不屑。
他?怎么敢拉黑我?离了裴家什么都不是,给人当?后爸的贱东西?,给我们家丢光了脸。
一旁的裴致锦见状,额角青筋乱跳:“他?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今天可是安安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