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营的人?”
坐在马背上的许显纯,不答反问道。
“左掖。”
守营的兵丁回了一句。
许显纯听对方是左掖的人,这才从自己腰间解下一块腰牌,将之扔给那名兵士,喊道:“速去通知英国公和李大人,就说许显纯有紧急军情!”
兵士虽是不认字,但纯铜的腰牌他还是知道的,当即也不敢耽搁,立即向着营内而去。
不一会儿,那兵士重新回来了。
“快,把拒马桩搬开。”
兵士大喊一声。
许显纯接过自己的腰牌,挥动马鞭,直接乘马进入大校场。
到了李邦华个张维贤所在的屋舍前。
许显纯翻身下马,几个跨步就进了正堂。
“国公,李大人。”
许显纯拱手喊了一句。
然后不等两人答话,他又紧接着说道:“吴芳奇是受左哨营的马春指使,想要在营里带领兵士哗变,然后趁乱杀了李大人,以结束这场对京营的整顿。”
“国公,李大人,许某现在需要立刻拿人,还请二位稳定校场内的大军。”
“哦?竟然是他?”
张维贤的眼神一凛。
李邦华则是霍然起身道:“走!本官随你去,本官倒要看看,这京营到底还是不是大明的京营,是不是陛下的京营!”
许显纯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即带着校尉们直奔左哨营。
当然,这次并没有打出锦衣卫的旗号,而是伪装成李邦华的随从。
实在是锦衣卫那一身衣服太过显眼了,就算不是钦赐的飞鱼服,普通锦衣卫的那一身衣服也是足够的鲜艳。
要不然也不会有鲜衣怒马这么一说了。
如果锦衣卫忽然出现在左哨营,被马春发现后,很有可能会狗急跳墙。
等李邦华和许显纯一行人来到左哨军的临时驻地,提督左哨军的抚宁侯朱国弼就带着左哨军的各级军官迎了出来。
“李大人,你今儿个怎么过来了?”
朱国弼对李邦华拱了拱手问道。
后者也是回礼道:“抚宁侯,还请营内一叙。”
许显纯此时却是低着头,不敢去看朱国弼,生怕被对方认出自己来。
同时,他也为自己一行人的安全担忧起来。
刚才自己就是太冲动了,没想到这左哨军的提督,是抚宁侯这个阴人。
就在朱国弼和李邦华说话的功夫,许显纯的心里正在飞速的想着对策。
一行人来到左哨军的一间宽阔营房内。
“李大人,请上座。”
朱国弼客气的李邦华邀请道。
李邦华却是摆手拒绝了朱国弼的好意,转头对许显纯说道:“许佥事,正好抚宁侯就在这里,你可以请抚宁侯帮忙。”
他这话一出口,不只是许显纯,就是抚宁侯朱国弼,也是脸色一变。
许显纯更是在心里破口大骂气来:“该死!这李邦华是想干什么?”
抚宁侯则是阴沉着一张脸,看向了已经抬起头来的许显纯。
“原来许大人也来了,许大人带人来我左哨军,可是有人要造反?”
抚宁侯朱国斌皮笑肉不笑道。
事到如今,许显纯也不打算装了,开门见山道:“卑职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见过抚宁侯。”
“相信抚宁侯对今儿个发生的事,已经有所耳闻,卑职前来,就是来抓人的!”
抚宁侯朱国弼冷眼看着他,开口问道:“怎么?许大人是来抓捕本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