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还是京城,而韩晏也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只能忍着!
想到这里,韩晏也跟韩鼐一样,万分的憋屈。
卫氏还跟着起哄,“对!周氏说得对!二郎是世子,圣人钦封的。”
“以往家里都叫习惯了,我看啊,就该从上到下的都改过来。”
“选日子不如碰日子,今天就从大郎开始吧。”
“国公爷,您说是也不是?”
卫夫人眉眼都是笑,她看向顾倾城的目光也十分慈爱。
哎呀,她对这个儿媳妇,真是再满意不过。
虽然身子骨差了些,虽然出身不够高贵,但胜在她对二郎的一片心啊。
韩鼐扭头看向韩晏,眼睛红红的,有委屈,更有愤懑!
韩晏握紧椅子扶手,那力道,几乎要把纯实木的家什捏碎。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错!二郎是世子,确实要讲规矩!”
韩鼐:……
嗓子眼里传出铁锈的味道,韩鼐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句,“世子,对不住!”
韩鼎愈发畅快了。
他发现了玩游戏的另一种乐趣!
一对新人的敬茶礼就此结束。
韩鼐踉踉跄跄的走出正堂,还不等走下台阶,就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但,即使吐了血,韩晏也没有“心软”。
而是火速命人安排了马车,拉着韩鼐第一时间出了京城。
卫氏看到韩鼐如此狼狈的模样,乐得眉开眼笑。
她天真的以为,韩晏对韩鼐也不是那么的偏爱。
只是,还不等她高兴太久,宫里的内侍就跑来传达老皇帝的口谕:罚韩鼐闭门思过,还给他找了位当世大儒做先生。
韩晏“感激”的代替儿子接了圣旨,然后“诚惶诚恐”的表示:
“臣已然将韩鼐打发去了西北,让他从小卒做起,早立战功,将功补过!”
所以,老皇帝的口谕有些晚了,韩鼐早就出了京畿,一路朝西北而去。
卫氏不够聪明,没有看懂韩晏与老皇帝的这一轮交锋。
但她到底跟韩晏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
她对这个男人有了一定的了解,能够从他的神情看出些许端倪——
此刻的韩晏是高兴的,甚至隐隐有些得意!
“好个韩晏,处处都为韩鼐考虑。”
“哼,他一定是不想让韩鼐留在京城,这才借着‘惩罚’做幌子,把韩鼐送去了西北大营。”
“……对了,他和西北大营的将军是袍泽,当年突厥进犯的时候,他还曾经率兵千里驰援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