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许久不见,他想让母亲多陪陪他。
黎氏摸了摸他的头,原本紧皱的眉眼心疼极了,“你是因为刘婉受伤的?她怎么照顾的你!”
“她不肯跟儿子回家,儿子在宫门口拦她,被九王爷的侍从打了。”
谢晋安说这话时,有些委屈的。
他一人在外坚强了多年,如今见到自己娘,倒也不必装出大男子气概的模样了。
黎氏气得颤抖,“她怎么敢!九王爷为何帮她?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谢晋安愣了。
对啊,九王爷一向不管闲事,那般高傲之人,有时候都不曾将皇帝放在眼中。
何况是一介妇人,
而就这样一个人,居然帮刘婉出手教训自己。
难道,他们之间······
,接人下山
想到这里,谢晋安不免一股窝火,难怪他方才和刘婉示好,她却对自己如此冷淡。
五年前的新婚夜,她见到自己分明是欣喜羞涩的模样,哪是这般冷淡的?
他当时为了不让刘婉伤心,还同她圆房了。
那是他觉得自己最威武的一次。
而刘婉呢?
没有夸他,也没有说贴心的话,更没有半夜起来照顾他。
他都没有计较,没想到她竟然是跟别的男人有关系!
谢晋安气炸了,自己施舍给刘婉的好,刘婉却如此不知好歹!
“还礼部尚书的女儿呢,一点妇德都没有,刚成婚那时,她不曾落红,我就怀疑她不洁了,不曾想她还敢同外男有交集,晋安你来接我回府是对的,不然真让她把侯府脸面丢尽了!”
黎氏边说着,边吩咐丫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
“落,落红?”谢晋安皱了皱眉。
想起那时他和许柔柔第一次偷吃野果时,也没注意这个。
怕是那时在田野草堆里,难以发现吧。
还是柔柔好啊。
“娘,柔柔好久没来看你了,这几日我让她带怀山来看你,你可为他们祈福了?”
若是没有,他便替她们母子祈完福再走。
“柔柔是个体贴的,这几年她每个月都来照顾我,就连怀上怀山那会,也常来。这孩子是个好的,你莫要负了她。”
说罢,黎氏从怀中掏出一枚舍利,“我祈福了一天一夜。寺里的圆通大师才同我说,我们侯府天降贵婴,那孩子会带侯府一飞冲天,没过多久,怀山便出生了,这是圆通大师赠予怀山的礼物。你且收好。”
“难为母亲替怀山上心,儿子一定会给柔柔最好的。”
谢晋安接过,眼底尽是感动,他的母亲,竟然如此理解他。
“这都不算什么,冬日寺庙挑水冰冷,柴火又重,丫鬟做不来,柔柔还让她哥哥搬来寺庙替母亲做这些事,他一个大男人,就在此为母亲挑柴担水好几年,他们许家对我们可真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