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将这几日的事说完,又叹了口气,“我自从嫁来侯府,殚精竭虑,日夜操劳府中之事,如今我不再管了,倒是轻松了很多。”
可言语中的无奈,又怎么瞒得过心思细腻的谢子暮呢?
谢子暮敛下神色,“母亲做得对,这里对您太不公平了。”
他想通了,若母亲要走,他会支持的。
他不怕被抛弃,他怕母亲日日受委屈。
刘婉这几年的母爱对他来说,已经是千求万求的奢望了。
子星看不懂这些事,只愣愣地说道,“他们经常在我耳边说母亲的不好,但我知道,爹爹和祖母不喜欢我和哥哥,只有母亲和妹妹喜欢我们,我一定会努力赚钱,等长大了保护母亲。”
说完,他又打了哈欠,眼下乌青,目光涣散。
他说,“昨日功课太累了,没睡好。”
子暮皱了皱眉。
刘婉没有吱声,只是定定看着他,脑中回忆起女儿昨日的心声。
谢子暮问道,“对了,弟弟,你方才说,谁跟你说母亲不好的?”
“就是我现在新换的小厮,我已经把他揍了一顿了!”谢子星捏拳,圆圆的脸上全是气愤。
还是原来那个小厮好,只是不知为何,他老家父母生病,告假还乡了。
刘婉和谢子暮对视一眼。
这时。
望夏推门进来了,笑得前仰后翻的。
【哦吼,笑成这样,一定又有瓜吃了!】
【别笑了快说呀!】
小晚晚放下了自己的奶瓶,忽然觉得无味了,沾着泪水的睫毛眨巴,湿乎乎地看着望夏。
望夏调整了自己的激动,说道,“回大奶奶,圣旨根本就不是他们想的那一回事!”
“世子和夫人,连同许柔柔的哥哥,三个黑的都被陛下叫人绑走了!”
小晚晚的奶瓶,咕噜一声掉到榻上,她张嘴:啊?
刘婉:嗯?
子暮子星:哈?什么情况?
,二哥被带坏。
望夏说起这个就又笑出了声,“公公进来宣纸的时候,世子和夫人脸上神采奕奕的,给人家公公又是端茶又是锤腿的,结果你猜圣旨里头是什么?”
“圣旨里头说,前几日那三条煤矿精滚来侯府了,要侯府抓他们去安远县给百姓祭拜,天灾才会消失!”
“结果那个公公宣完纸后,见到那三个黑的人便觉得对上了,直呼煤矿精下山了,叫人来将他们绑了,送去安远县做吉祥物去了!”
“怕是这一去便要十天半月的,侯府总归还是大奶奶您说了算的!”
刘婉满脸错愕:还能这样?
小晚晚伸长了脖子去听,险些栽到榻下去!
【妈耶,我是失忆了吗,怎么不记得我爹有这段剧情啊!】
【太荒谬了,简直太荒谬了,好端端的爹怎么就变成煤矿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