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能行?吗?”
“没问?题。”温柚朝他们摆摆手,背影像只?兔子?,一溜烟沿原路返回了不久前进来的地?方?。
等了没几分钟,阴暗的树荫底下信步走来一个身量极高的男人。
他穿着轻便的运动卫衣和长裤,肤色极为白皙,轮廓深刻如雕塑,皮肤底下隐隐透出一丝疲惫。
温柚刚才已经和他通了电话,知道?他提前结束行?程回国,特地?飞抵容城来找她。
但看?见他的那一刻,温柚心中还是?萌生出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
她在心里计算了下航程时间。
似乎在他那天给他发了爱心锁的照片,又和她聊了几句之后,必须立刻动身回国,才能赶在这个时间到达容城。
所以。
他是?看?到她发的那两句话之后。
就迫不及待地?回来找她了么?
真是?急躁的人。
哦不,急躁的疯狗。
这点耐心都没有。
温柚腹诽着,眼神里的期待却掩不住,带着关心和羞怯望向围栏外的男人,轻声问?:“国外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差不多。”云深眼神锋利,语气不太友善。
一下飞机就联系不上她,抵达酒店时被告知婚宴已经结束,叶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怎么打电话这家伙都不接。
隔着生锈的铁围栏,就着昏黄的光线,云深看?到温柚眼睛发亮,双颊酡红,一副醺然的模样,惹人怜爱极了,叫他根本没法说一句重话。
“愣着干嘛?”云深走近些,散漫道?,“还不给哥哥开门?”
温柚“噢”了声,快步走到偏门后面,发现他们特意没关的门竟然被风吹上了,她只?得尝试拧转老旧的把手,试图从?里面把门打开。
……
半分钟过去?。
铁门嘎吱摇晃着,没有一点开启的迹象。
“怎么打不开?”温柚开了手电筒,照亮门锁,“生锈了吗?”
云深叹了口气:“你确定这门能开吗?”
刚才她在电话里说能开他就存疑。学校的门,如果轻易就能打开,那学生不都跑出去?了?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温柚的思维变得很简单,没有意识到,刚才能打开,可能都要归功于那个男生出神入化的手艺。
她还在执著地?尝试着:“外面能开,里面怎么会不行??”
云深:“外面怎么开?”
温柚:“你拿根树枝,试着捅一下锁眼。”
云深:……
他无奈地?照办,一只?手用树枝捅锁眼,一只?手抓着生锈的铁门,用力摇晃。
“你别那么暴力!”温柚听到摧枯拉朽的废铁摩擦声,惊吓地?道?,“想把门拆了吗?”
云深素来耐心不足,被一道?破门挡了半天,他恨不得一脚把这玩意踹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