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拿笔准备给他讲解,在他靠近的时候,许然激动得瞳孔都在缩紧。
陆阳却劈手夺过他手里的书,看了一眼,嫌弃道:“这都不会?我会,你问我吧。”
忽然冒出的人让许然猝不及防,一时愣在了原地,陆阳一点也没有打扰别人的自觉,拿着书在许然面前晃了晃,“不问啊,不问我就走了。”
他看向席言,“言哥,我们走吧。”
“阿阳。”席言拉住他,似是有些不悦,板起了脸来。
许然原本以为他会教训陆阳一顿,然而他脸上的不悦只是持续了短短一瞬,便因为陆阳脸上忽然升起的委屈转变成了无奈。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
陆阳没动,忽然用冰冷的目光看了许然一眼。
许然垂下眼,往席言身边靠了靠。
陆阳捏起了拳头,老罗碰了下他的手肘,让陆阳回过神来。
“那言哥,我在外面等你。”
出去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是气愤的。
“我说陆阳,这一大早的你生什么气呢?”
浩子也跟着搭腔,“是啊,学生问老师问题这不是很正常吗?”
陆阳表情有点烦躁。
“我当然知道很正常,但是许然这个人就不正常。”
他一想起许然看着席言的眼神,就觉得心里不爽。
仗着自己学生的身份,刻意接近言哥,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言哥他可能是爱屋及乌。”浩子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摸着下巴说道。
“什么?”陆阳疑惑的看他。
“你没发现吗?许然长得有点儿像你哥。”
陆阳:“……”
他当然知道,在见到许然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所以才会多注意了一点。
只是比起席言因为萧宿的缘故而对许然另眼相待,他发现其实也并不比席言本身就看中这个人好多少。
甚至更憋屈了。
有句话叫至近至远东西,至亲至疏夫妻,席言跟萧宿结婚多久,他就为席言不平了多久。
至亲是没看出来,光看出至疏来了。
两人直到现在都还在两室分居,萧宿虽然不再夜不归宿,但也没比以前好到哪儿去。
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一个月都说不了几句话,好歹见陌生人的时候还能带着笑问候两句。
原本陆阳还担心席言会受欺负,但自从那夜他跟萧宿吵过之后,对萧宿的态度改变了不少,不再殷勤的往他面前凑,也不再用那种充满爱意的眼神凝视他。
陆阳明明可以松一口气,但又觉得这种区别对待本来就是一种重视的表现。
萧宿在席言心里地位不同,所以能让他甘愿改变自己温和的性格也要和萧宿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