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骗了席言一件事,但只要许然不开口,席言就永远不会知道。
萧宿在席言去洗澡后,自己默默的收拾起屋里的狼藉。
他把被弄坏的东西都拍了照,打算去买最好的回来代替。
把碎片都装进垃圾桶后,他从衣柜里拿出被子,铺在了席言床边的地上。
好在房间不算小,再铺一张床绰绰有余。
他也想在床上抱着席言睡觉,可他又怕经过这件事情后,席言会对男人的接触反感,至于陆阳说的席言被他亲吻时也有感觉这回事,他根本信都不信。
席言爱他,席言只能爱他,这是真理,所有反驳这个真理的话,全都是谬论。
“言言,睡觉吧。”
萧宿像哄孩子一样,轻声跟他道了晚安。
关掉大灯,只剩一盏床头灯,他就趁着这点昏暗的光,在席言闭上眼睛之后,细细的打量他的模样。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能长得这么好看?难怪那么多人喜欢。
他缓缓爬起身子,趴在席言的床沿边,指腹轻轻擦过他破口的嘴唇,像是要抹去些什么。
看着面前的人,他眼神暗沉,呼吸越来越急促。
萧宿连忙翻身躺到床上,心脏剧烈的跳,有个地方始终平复不下来。
他骂了自己一句禽兽,狠狠掐了一把,行了。
在他旁边的床上,席言睁开眼睛,抹了抹嘴唇,眼中露出一丝嫌弃,翻过身背对着萧宿,再次闭上了眼睛。
啧,怂货。
陆阳当晚就离开了别墅,身上就带了个手机。
管家来汇报的时候,萧宿正守着席言修剪花枝,闻言连忙摆手叫停,示意他待会再说。
“言言,”他眼神柔和,看着席言说道:“听说最近培育出了新的花种,我给你买回来好不好?”
席言将被自己剪坏的花枝扔在地上,“好。”
仅仅一个字的回答,就足够让萧宿高兴。
萧宿果然如他所说,这几天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席言,除了洗澡上厕所,席言就跟多了个随身挂件一样。
当然席言觉得洗澡上厕所的时候萧宿也想跟进来。
不过萧宿始终觉得席言在这场事故里是个受害者,不想再刺激到他,就连说话的时候都要小心避免这个话题。
院子里草木葱茏,虽然打了药,但到春夏之交时候,总会有一些蚊虫出现。
席言给花浇水,萧宿就站在他旁边给他打蚊子,半天下来,席言一点没受到影响,反倒是萧宿被咬了满手满腿的包。
席言放下水瓢,皮肤依旧白净,半个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