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道:“你瞧,这总不能是因我总针对他吧。说是谢我们两在幻境里救他,结果就送剑穗。要是单我们两个人有就算了,他给所有一块去的人都送了。”
谢一舟轻笑了一声,“这不比上一次好多了?起码你不用担心他成天往我面前凑。”
许心月又不高兴了,眼眸一垂,眉毛都往下耸。
“虽然之前他蠢得难以让人忍受,但现在来看,他只是过于天真了一些。我们能重新回来,那他还是原来的他吗?”谢一舟的声音很轻,他从遇见乔怀瑾之后就一直在观察,从而得出的结论。
“我能感觉到他在努力避着我们,你说他有没有可能……”
“不像。”许心月抬头看向乔怀瑾离开的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
顿了顿,又道:“你说他现在会不会把目标放在大师兄身上了,你看他刚才冲大师兄笑得……”
谢一舟把她往身前一揽,“管他喜欢谁,你还是好好陪我修炼吧,我还没筑基呢。”
许心月重重地叹了口气,“怎么办才好?”
“尽人事,听天命。”
玄武阙峰上,乔怀瑾又被几位师姐拉着练了一下午,刚开始还是几师姐陪着练,后来就成了几位师姐的陪练。
等回到青阳山他感觉手都要抬不起来了,就着凉掉的茶水吃了两块点心才长舒一口气。
“怀瑾。”
乔怀瑾猛然回头,白彦清站在门口,语气淡然地喊着他的名字。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心中有一丝雀跃。
“师尊。”
“晚上须用打坐代替睡觉,在我屋前。”说完,白彦清也不管乔怀瑾什么表情,飘然而去。
乔怀瑾愣愣地回过神,后知后觉地发现以后没有觉可以睡了。他买棉絮的时候可以挑的最好的新棉絮!
天星倒悬,乔怀瑾坐在白彦清门口,脑子有点重。平时这个时候他已经躺下了,现在却要坐在屋檐下打坐,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刚想打瞌睡,就会被什么东西砸到。
晨光熹微,乔怀瑾缓慢地抬起头,看着即将升起的太阳,无神地想到,他还是睡着了。
乔怀瑾无声地叹了口气,为昨天晚上的虚渡。然后跳赶忙起来去练剑,那里又只有他一个人,白彦清根本没来。
他每天都过着规律的日子,早上练剑,下午当一段时间的陪练,再跟着黄自仪一起上山摸只山鸡,下山涧摸两条鱼,什么烧的、烤的、闷的都尝一尝。以至于后来跟着来的师姐都长了几斤,练起剑来更凶了。
晚上待在白彦清的屋檐下也不再只是睡觉,终于能入定到天亮了。
“站住!”
一声娇喝让乔怀瑾停住了脚步,一回头,许心月站正靠着院墙,想必是故意来堵他的。
“干嘛?”乔怀瑾可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她,这一年里可几乎没怎么碰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