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您知道了!”
韩大柱嗯了一声,神情略显沉默。
秦溪以为韩大柱生气了,连忙解释,“爷爷我之前不是说我会气功吗?其实要对付这头野猪很容易的,真的,不会让小石头有危险!您别担心!”
“丫头,爷爷不是这个意思。”
韩大柱摆了摆手,深深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萧瑟的伤痛,“说了也许你不信,爷爷总觉得韩家像是被诅咒了一样,有一种无形的危险笼罩在韩家,就像小石头他爹一样,明明走过无数次的路,偏偏栽在那条路上!哎”
秦溪心脏一缩,欲言又止,“爷爷”
韩大柱仰望月色,“小溪啊,你是好孩子,嫁给小石头委屈你了,爷爷知道你有本事,不甘窝在农村,如果有一天你离开,爷爷也不会说什么!”
秦溪认真的说道,“爷爷,小石头很好,嫁给他我不觉得委屈,况且,是你们给我一个家,带我离开秦家,我若真离开这里,也一定会带上你们!”
听到这番话,韩大柱颇为动容,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丫头你有心了,但是但爷爷不想你出事,等时机成熟,你就离开吧!”
秦溪知道韩大柱固执,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撵自己走。
思索片刻,她试探着问,“爷爷,十多年前您或是韩家人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就是那种有深仇大恨的那种!”
韩大柱眉头紧锁,认真想了想,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十多年前,我性格很和善,每次打回来的猎物都会分给左右邻舍一些,从未与人红过脸,更别说结怨了。”
自从家里接二连三出事,他的性子才变得极为火爆,这样也是为了保护家里人。
“为什么这么问,小溪,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韩大柱反应过来,表情登时严肃起来。
“嗯!”
秦溪把之前藏起来的小斧头拿出来,“爷爷,今天我和小石头路过家里祖坟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韩大柱接过小斧头,仔细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这有什么说头儿吗?”
秦溪神色凝重道,“有!这个斧头是浸泡过污血的,上面被人打入一道引煞符,爷爷,这个带血带煞的小斧头就埋在韩家祖坟里!一埋就是十五年!”
韩大柱眼皮一跳,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整个人激动的抓住了秦溪的手腕,“小溪,你是说我们家是被人算计的?”
秦溪重重点头,“是的,爷爷!”
能治好
翌日,天空泛起鱼肚白,秦溪就早早起床,开始熬炼采回来的草药。
现如今,她虽然和韩示是夫妻,但因为房间紧张的缘故,她一直和罗秀娟住在一起。
在她刚把捣好的药下锅时,罗秀娟已经穿好衣服端着个洗脸盆出来,闻到空气中刺鼻的中药味,不禁好奇的问道,“小溪,你这是在干什么?”
秦溪笑得一脸灿烂,“我在给爷爷做膏药,爷爷的腿是陈年旧疾,多贴几副膏药,再按照我的推拿方式配合着针灸,爷爷就可以扔掉拐杖了!”
她说的一脸轻松,可罗秀娟却惊愕的张大嘴,“小溪,你说的是真的?你爷爷的腿真的能好?”
“不仅是爷爷,还有妈妈的宫寒和腰椎病。”
秦溪拿起锅铲在锅里搅合着,风轻云淡的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当然,还有小石头的病,不过小石头的病治起来比较麻烦,前前后后也得一个多月才能治好,所以,我”
咣当
一声巨响,秦溪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洗脸盆掉在地上,里面的水全都洒了出来,而罗秀娟那张沧桑的脸已满是泪水,她颤抖着唇瓣,声音嘶哑的厉害,小心翼翼的问,“小溪,你、你刚刚说小石头的病能治好?你不是在骗我?”
秦溪走过去,把洗脸盆捡起来,笑得眉眼弯弯,“妈,你要相信我,我连毒药都能解开,更何况是小石头的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的。”
“好好好,妈信你,妈信你呜呜呜”罗秀娟激动地当即放声大哭起来。
多少年了,韩示被人指鼻子骂是傻子的时候,她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捅了好几刀,含泪含血,恨不得去代替儿子变成傻子,哪怕减寿十年二十年,她都在所不惜。
如今老天开眼,把这么好的儿媳妇送到他们身边,这些年的坚信与委屈不知该怎么发泄,只想好好的大哭一场。
秦溪见她哭得好不可怜,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妈,哭多了伤身,等我把这些草药熬制好了,有时间再给您调配一副美容的药膏,保证您能年轻十岁。“
罗秀娟抽泣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期待的看向她,“真的?“
秦溪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这需要时间!“
“妈能等,能等“
罗秀娟其实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年轻,只在乎儿子能不能治好。
秦溪见罗秀娟抑制不住眼泪,不忍再说什么,只好先帮忙擦拭脸上的眼泪,等擦完眼泪后,开口道,“妈,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我和小石头好好孝敬您和爷爷,到时候你们就能享清福了!“
这时,另一屋的韩大柱推门而出,看到地上洒了一滩水,又见罗秀娟哭得梨花带雨,以为出了什么事,心蓦然沉了沉,“这是怎么了?”
“爸”
看到韩大柱,罗秀娟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泛滥了,“爸,小溪说小石头的病能治好”
韩大柱一脸震惊,激动的全身颤抖,他吸了吸鼻子,老泪纵横,嘴里喃喃自语,“好啊,太好了,我们韩家终于有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