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遇到有人售卖这种珍贵物品,心中涌出新鲜感。
以文玩爱好者的热忱,陈生蹲下逐一挑选,不久便挑中一对极为精美的“门墩核桃”——据闻乃是乾隆皇帝的挚爱品种。
他拿起那颗核桃询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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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块钱。"肤色黝黑的男人比比画画表示。
听见这价码,陈生脸色阴沉。
他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是被人误当成了买主。"三毛钱”他出价还价道。
“不行,太低了。
最少得二十块。"黑脸男人反驳道。
陈生没有开口,他继续仔细打量摊位上的其余核桃,现品质真的无法和他的那一对手相比。
尽管他非常喜欢这对核桃,但他不愿意被当成单纯的。
"我最多十块钱成交。"经过一番思索,陈生给出了价格。
"还是太少,至少要二十块。"黑脸男人解释,“你不知道我家那棵核桃树,曾供奉过乾隆皇帝,这是它生产的最后一批坚果了,因为树龄问题,明年就要被砍掉。"
看见陈生似乎有所动心,旁边那人补充道:“我们家族是专司供应皇室核桃的核桃官哦。"
此话刚刚出口,那人就遭受了黑脸男人的一脚:“是你才叫‘核官’呢!”黑脸怒斥道。
“咱们其实是同乡。"另一人气委屈地辩解说,察觉黑脸男子又要踢他,赶忙改口:“不,认识,认识。
我们祖先的确曾是核宫后代,那核桃树的果实一向供给皇宫使用。"
陈生看着这两个活宝般的家伙,觉得他们很逗趣。
经过考虑,他决定不论这番言辞真假,还是决定把核桃带走。"大叔,看您的气度,并不太需要这种东西。
这里还有祖传的老核桃一对,您也许会感兴趣。"黑脸男子见他目光一直在核桃上停留,就掏出了自己的宝贝展示给他。
接过核桃后,陈生鲜明感受到这对老核桃的质地极佳,尤其那色泽如玉,很是精致。
“这对核桃嘛……即使标价一百五、两百也不一定能找到买主。"他转移话题,谈起最初吸引自己的那一对。
黑脸中年人听了陈生这话,脸上泛出苦涩微笑,却没有说话。
然而陈生接着道:“但我同时看上了这两对,给你五十元,全要了。
请别纠缠讨价还价了。
如果你肯卖,我此刻就要拿走;如果不,留着就是。"
对望一眼,最后他们答应:“就照你说的吧。"
陈生抽出五十元交给黑脸,接过核桃包裹入怀。
“哥哥,有了这一大笔,是不是可以开始准备迎娶媳妇的预算啦?”一旁有人叫嚷。
陈生还没有走远,就听见背后的声音,让他几乎想转身回击。
为了免受更多恼人的挖苦,他赶紧远离两人。
走在路上,他盘算这对核桃将用来自赏。
至于磨好的那一对,或许能作为礼物赠予师父王顺。
王顺近日越来越自由散漫,他的师父王妈和堂弟王凯都曾数次请陈生劝他,不要整天在外游荡,或者帮忙安排病人以解他空虚寂寞。
陈生走得心烦意乱,思路纷杂。
忽然间,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前方飘来。
“小子,你想买就直说,不然就是多事!”混世泼皮口吻刺耳响起。
哼,应该是他们没事找茬吧,还想趁机敲竹杠呢?另一个声音回应,听口吻也带着几分熟识。
凝神细看,虽然未能看清面目,但从那体态上,陈生却立刻确认此人正是邻居家的山哥——林山。
之前林山并没有和大哥林木一同归来,他刚从魔都回来不久。
而自己,正是通过林木引荐得以相认。
林山如今正独自面对三名恶棍,对方刻意地围着围攻他。
陈生悄无声息,在衣襟下捏住了藏匿于空间中的兵器,匆匆向战局处疾走。
就在那三人刚要动手时,忽然,一人额头一阵冰凉,竟现眼前抵着的枪口。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杨穷的法则都不顾了?是不是还要通知一下,让他来澄清下局面?”陈生的声音寒冷如冰刺般令人胆颤。
林山怔住了,旋即认出了身边的人正是他陈家大哥的儿子陈生,还没有等他开口提问。
“滚!”陈生用力一脚踢中那个头目的腹部。
三人心生畏惧,感觉到冰冷的枪口威胁,捂着疼痛的腹部,从眼中看出眼前人不好惹的模样,只好纷纷退回到各自的摊位后。
陈生没有过多交谈,拽着林山立刻撤离现场,远离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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