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楼身不由己地表忠心站队,信王也心知肚明。
不过没有拆穿的必要,因为他也很清楚徐云楼现在的处境,今日到了这儿,就算明日一路跪在都了锦衣卫或是东厂,也不可能有人相信他。
“殿下是否还需要在下汇报一遍保定城中之事?”徐云楼问。
“那倒不必了,你们如何破的案子,期间生了什么本王已经知晓,既然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了,那有些事情就不必对你隐瞒了。
你等现的地下存放的火药是本王安排的,并不是叛军密谋造反的计策。”
信王淡淡地说。
果然是这样,所以京营才会这么着急到城外拦下自己,所以东厂才这么大动干戈连魏忠贤都亲自出马了。
这确实是一场博弈,如果今日自己回到东厂手里,信王在京城之中恐怕再无立足之地。
一想到这儿徐云楼不由感慨信王的果断,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年轻亲王有着与年龄不匹的老谋深算。
今日他没有露面,事后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与他撇清关系,
张惟贤是手握京营大权,换句话说京师的安全由他掌控,所以他也完全有理由以京师和皇帝的安全为由插手此事,并让这一些看起来十分自然。
“东厂肯定也知道了在下查到的这些事情,接下来殿下要如何做呢?”
徐云楼问。
“就让那些火药在那儿放着,再让保定府署严加看管就行了,本就没有反贼之说,自然就不会有人去打那些火药的主意。”
信王说完之后徐云楼微微摇头,“依在下愚见,那些火药留在原地始终是个隐患,保不齐会有人拿这些火药大做文章,若是这些火药突然炸了,到时候朝廷肯定会下令彻查。
若是重翻旧账,今日信王与国公将在下等人带回京营之中就白做了。
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人会被软禁在锦衣卫衙门甚至是诏狱,直到说出他们想要的答案位置。
即便这口黑锅我们背下,今日被国公强行带回京营,到时候又会连累到国公大人,得不偿失。”
徐云楼这番话让信王和张惟贤均是眉头一皱。
“那徐总旗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张惟贤问。
“眼下后金虎视眈眈,前线战争随时有可能生,不如把这些火药充公送往前线火铳营。”
张惟贤说。
这对信王来说是下策,如果没了那些火药,京师的守卫压力就太大了,没有那些火药制衡,魏忠贤的党羽若是力从保定府攻过来,那后果很难想象。
见信王没有表态,张惟贤继续说“那等数量的火药,若是不送走,等到魏忠贤命令东厂追查来源,就算查不到殿下头上,那也会有许多人受到牵连丢了性命。”
“这些火药是殿下在京中的一张底牌,所以在下以为这些火药绝不能脱离殿下掌控,而且必须要在京师附近,甚至更近一些。”
徐云楼的话让信王来了兴致,他眯着眼看着徐云楼问“那依你的意思是?”
徐云楼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些火药已经人尽皆知了,所以藏肯定是藏不住了,随时都有人可能过问这批火药的去向和来历,眼下最合适的就是将这批火药交给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