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礼!”秦怀登时回神,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却始终不敢直视赵思礼的眼睛:“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
赵思礼看他良久:“那分手吧。”
秦怀倏然抬头:“你说什么?”
赵思礼扯了扯领带,让自己有了可以喘息的空间。薄薄的唇瓣抿了一下,欲张不张。
“那只是个意外。”秦怀霎时红眼:“真的只是意外。”
他攥紧赵思礼,好似这样就能抓牢他。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他压抑着嗓音,用哀求的嗓音求他原谅。
“既然是意外。”赵思礼平铺直述,没在问他,只是陈述:“为什么今天还在一起。”
秦怀挣扎片刻,有些难以启齿:“他是新调来我们项目组的同事,刚好在附近吃饭,顺道搭车,我……没办法拒绝。”
“你怎么没办法拒绝!”秦父气急:“你是司机吗,谁招手都能停下捎一段?”
秦怀破罐子破摔:“他是我们董事长的外孙,思礼思礼。”他急急道:“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等项目结束他就会调走,我发誓,真的只有那一次。”
赵思礼沉默着,眼皮轻轻耷下,让人瞧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思礼……”秦怀攥着他,嗓音轻到不可察。
他一惯温和,待谁都一样。二人从友情开始,发展成为爱情的这段路上一直都是秦怀在向前推动。
赵思礼不是不好,是太好。
这些年二人在工作上渐渐显出差距,赵思礼工作忙,经常加班,虽在一个屋檐下,交流却越来越少。
原本应该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可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开始互相读不懂彼此。
秦父几次三番想要说点什么,都让秦母拉住了。赵建于沉沉叹了口气:“你们也这么大了,说话做事都不要冲动。”
秦母忙应:“是啊,这事是秦怀做错了,可你们这么多年感情,眼看就要结婚了,分手是不是太严重了?”
两家人做了一辈子邻居,工作生活处处都有交集,亲朋邻里互相也都认识。生活交叉的太深,所有人都默认他们会结婚,突然说出分手,别说秦怀,就是两家长辈都觉得言重了。
秦父先前还一副大义灭亲恨不得打死秦怀的模样,这会儿也跟着劝,说秦怀已经知道错了,在他来之前就在两家人面前保证过,仅此一次,绝不再犯。
说来说去,总绕不开两家人的情分。
秦父甚至撸起袖子,要教训秦怀给赵思礼出气。
他作出这副架势,赵家两口子即便心中有火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又是这么多年交情。
而从那句分手过后,赵思礼便没再开一次口。
耳畔全是长辈们的劝说,秦怀不知何时松开了他。赵思礼低着头,是一副思考的模样,饶是生他的父母都以为他这时是在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