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礼默几秒,如实说:“抱歉,我以为你在暗示我。”
锅底咕噜咕噜的翻腾,白雾在二人之间隔出了一道似有若无的屏障。脚步声靠近,服务员领了两桌客人上来,离开时停在了他们桌前,看了锅底,替他们加入配菜:“可以吃了。”
赵思礼颔首:“谢谢。”
“不必抱歉。”林世桉忽然开口。
还未走远的服务员闻声停下,见他望着对面的人,知道和自己无关,方迈开步子。
雾气将那双淡眸渲染得更加迷蒙,赵思礼微微愣神,林世桉说:“我确实有这个意思,但不是暗示。”他停下来,掀起眼皮朝赵思礼看来:“我在试图勾引你。”
“或许,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喜欢你。”
他说完这句,赵思礼其实有些懵了。
少顷,放下了手里的山楂糕:“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一个不需要你负责的炮友?”
林世桉收敛笑意:“你觉得呢?”
赵思礼摇头:“我不做没有意义的揣测。”
“我怎么想不重要。”林世桉凝着他:“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什么意思?”
“我说了,我喜欢你。”林世桉说:“你不必对我负责,同样不要求我对你负责,我们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赵思礼明白了。他想找一个不会产生感情纠葛的床伴。
“不必这么苦大仇深。”林世桉拿起筷子:“我说了,这顿饭仅仅是为了谢你。”他道:“我的确喜欢你,但我做的一切都只是源于我个人喜好,说白了,是一厢情愿,所以你完全不用因此感到有压力。”
他搅动锅底,夹了块状似椰肉的东西给赵思礼:“尝尝这个。”
赵思礼拿起筷子,继而放下:“我有男朋友。”
“你说很多遍了。”
赵思礼不太能够理解。
林世桉见状也放下筷子,复述他的话:“你有男朋友。”
赵思礼微顿。
他双手交叠支在脸下,露出手腕上那只和赵思礼一样的表:“男朋友是那晚之后才交的吗?”
赵思礼哑然。
“既然不是。”林世桉重新拾筷,慢条斯理:“有和没有,一次或是两次,又有什么区别。”
赵思礼皱眉:“你经常这样?”
“哪样?”林世桉说:“小三行径吗?”他摇头:“我没有破坏别人感情的癖好。”
赵思礼显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