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赵思礼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林世桉,他需要这种热烈到不需要开口就能让他感受到的情感,同时又犯难,不知道怎么给予回去。
林世桉一边说不需要,一边隔着被子将抱着赵思礼的手臂收得更紧一些。
让他这么抱着,赵思礼根本睡不着。
闹钟响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赵思礼闭着眼睛将手伸了过去,凉的。
餐厅里准备了早饭,咖啡换成了热的,边上放了台新手机,电话卡已经换了过来,上面有条信息,是林世桉的,说他有事先走了。
赵思礼手搭在卓沿,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周宿的花,这几天不论赵思礼去哪个部门,都会出现异样的安静。他若无其事地接过前台递来的包裹,转身时恰好撞见刚从电梯里出来的韩远。
他顺手搭上赵思礼的肩,推着往里走了几步:“事我帮你办了。”
那枚宝石胸针放在办公室里碍眼,他前天拿给韩远,让他有空帮忙还一下,忙起来忘了问,也没那么在乎,这会儿提到,就随口应了句,问:“还了?”
“还了。”韩远说:“应该还了。”
赵思礼脚一顿:“什么叫应该?”
“我在楼下碰见林世桉,他说他帮我带上去。”
赵思礼看他几秒,冷不丁转身,将搭在他肩上的手拨了下去。
韩远莫名:“怎么了又?”
赵思礼走出几步,停下来,无奈中透露出几分正经的严肃:“师哥,你再也不是我师哥了。”
林世桉不知道周宿还往这里送过一枚宝石胸针,赵思礼倒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赶巧,在他回来前一天就交给了韩远,想着已经不在手里,也就没提。
这下好。
他回到办公室,将跟回来的韩远拒之门外,拨了林世桉的号码。
接通的意外快,好像一直在等他打来。
赵思礼下意识清了嗓子,说不清是什么心态:“你去见周宿了?”
林世桉嗯一声就没再说话。
赵思礼一手搭住办公桌,沿着边缘来回摩挲,也不着急解释,即便说了,也未必是林世桉喜欢听的。
于是换了种直接利落,也更符合他一惯处事风格,却显得有些公事公办的说法:“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件事揭过去?”
过几秒,林世桉才说:“你在跟我谈生意吗,赵工?”
赵思礼无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想了想:“那——”
剩下的话被敲门声打断,却不是他这边的。林世桉的声音远了些,在问:“什么事。”
助理说了什么,他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我要出去一下。”顿须臾:“今天可能没办法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