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单车的声音吱吱呀呀,手里还牵着根绳,显然是住在附近遛狗回来的居民。
在街道上亲密和在街道上让人看着做出这样亲密举动的感受截然不同,赵思礼还做不到那种地步。
他将手收回,拍了拍腰上的手。
林世桉却没要放的意思,不仅没放,反而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到了严丝合缝的程度。
赵思礼仰头,听见越来越近的狗吠,感到有点上不来气。就在对方蹬着自行车吱呀吱呀靠近之时,林世桉突然揽着和他换了个位置。
赵思礼后腰抵在墙上,没等缓一口气,林世桉便又压过来。
阴影里只看得见两个挺高的身影依偎在一处,能看出都是男人,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林世桉读懂了他的纵容,动作愈发大胆,在他唇上厮磨着,直到声音过去,才说:“秦怀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赵思礼拉着他领带向下带了一把,主动送上去,刻意压着的嗓音也因喘息变得毫无气势:“别说话。”
“第一次。”林世桉说:“太可怜了。”
不远处传来两道整点报时的钟声。
十点了。
赵思礼将手探出车窗,烟抽到一半的时候,林世桉回来了。
“怎么不开暖气?”他将取回来的衣服放去后座,眼睛瞥过来:“你最近烟抽的是不是太多了。”
赵思礼转回来:“你都不在家怎么知道我抽的是多是少。”
林世桉噤声。
说起来总归少了几分底气,但不说不代表不能做,于是说:“我抽一口。”
赵思礼将整包都给他,林世桉却摇头,说:“要你的。”
他下颌上的伤已经看不见了,赵思礼借着窗外渗进来的光线将他上下打量一遍,然后将烟咬住,转头看向另一边。
照片的事他不在乎,但这种遇事就躲的态度赵思礼不喜欢。
车窗开着,暖气始终上不来。林世桉又调高了几度,静静等他抽完手里的烟,将拧开的矿泉水递过去:“喝一点。”
赵思礼避开,从烟盒里又拿出一根。
林世桉看着他,眸色在晦暗的车厢里来回变换,过会儿,终于说:“我保证,没下次了。”
啪嗒。
赵思礼用打火机点火,含着吸了一口,听见一声压着嗓子的“思礼”。白雾在车厢里环绕,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林世桉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赵思礼五官很正,不管单拎出来还是组合在一起都是挑不出毛病的一张脸,换了衣服扔在学生堆里也不觉得突兀。
他笑起来温和,不笑的时候也不显凶,看人的时候很专注,林世桉喜欢也怕让他这么盯着。
“离婚吗?”赵思礼冷不丁问。
林世桉眉头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