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
不喜欢读书也能连中六元,这是什么学神的设定。
陆阔笑了一下,“若是有的选,我大概是不会走科举这条路的,伏案读书很是枯燥。”
可惜他没得选,想要入仕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好在他虽不喜欢,却还算擅长。特别是当他中了解元又顺利在会试中拿到头名后,状元之位就几乎非他莫属了。
因为建兴帝想要一个连中六元的“祥瑞”,他刚好符合条件。
听出他话语里隐隐的怅然,赵沅嘉连忙抱住他的胳膊,“那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不觉得失望?”陆阔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赵沅嘉反问,“我为什么要失望?”
陆阔自嘲一笑,:“因为我表里不一,并不是真正温润如玉的读书人,不符合你的期望?”
“我早就知你不是,哪有读书人会时常爬人墙头的?”赵沅嘉的眼里闪烁着笑意,又伸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摸了两把,“况且你若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大概是入不了我的眼的。”
陆阔:……
有种被调戏的感觉,却不想反抗。
看出他眼神的细微变化,赵沅嘉也不敢再玩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大枕头放在两人中间,解释:“我的床很大,我睡觉也挺规矩,但为了不碰到你背上的伤,还是挡一挡稳妥。”
说完,她就拉过被子躺下,强行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睫毛,陆阔在心里长叹一声。
伤得真不是时候啊……
一夜无话。
翌日,天光大亮了,两人才起,在公主府用过朝食,他们便散着步去了驸马府。这一日,新嫁娘不仅要与男方家的亲眷认亲,还要去祠堂参拜,就是公主也不例外。
只是陆阔已经没有亲人了,认亲的环节自然就省了。不过赵沅嘉还是给文氏、江柏江松准备了见面礼。他们和陆阔虽没有血缘关系,却像是家人一样。
陆府的祠堂里只摆放着陆阔“父母”的牌位,赵沅嘉知道他们只是陆阔的挂名父母,却还是跟着他一起跪了下来。
陆阔被外祖父送出京后的生活,赵沅嘉之前听他提过。
陆家是禹州城的农户,家中有个和陆阔年纪相仿的儿子,后来禹州大水,一家三口都遇难了。机缘巧合之下,陆阔便借用了这家“儿子”的身份。
“我和他们虽然素未谋面,却很是感激。”陆阔恭敬地磕头上香,最后又在香炉里多插了几炷香。
赵沅嘉明白他的意思,安慰的握住他的手。
陆阔看着她,微微一笑,“爹和娘若是知道我以后都住在这里,一定会很欣慰。”
赵沅嘉知道他这里说的爹娘指的是定国公世子夫妇,温声道:“爹和娘会很开心见到你的。”
陆阔嘴角的弧度变大了,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封塞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