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霄只觉得可笑,人界承受着妖界,神界的庇护,却最终成了这般蛮横无理之辈。
“在下晟玉上神,如今,可否与各位理论一番?”沐霄的声音浑厚有力,传遍了整个青烟门,就连山下,以及其他门派,也感受到了灵力的波动。
话落,一把青色如云的琴便化于他身后,琴弦随风而动,琴音轻柔,琴唤青云。
金色的神誉幻化在他的身后,跟着青云缓缓漂浮着。
面前两个长老吓得连忙便跪了下来。
晟玉上神,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你们无故冤枉他人,口口声声说着他害了你们。可杨随飞升之时,结界破裂,歹人陷害,你们却无动于衷,受着他人的庇护,却还要遭受着莫须有的罪名。他可是欠你们的?”
沐霄冷眼看着他,他从不知道,人界为四方之境中最弱的一族,其余三界皆有意帮扶人界,可他们的做派竟令人寒心。
其做派,与作乱的梵隐有何二异?
“你们说他违背世俗,行苟且之事。在下想问一句,他们二人何事行了苟且之事,何时迫害了你们的安危利益,天定姻缘,相爱且是两人之间的事,与你们何干?有异议,我可召月神大人来此与你们讨教一番,可是他的灵缘石出了差错,定错了良缘?”
在场众人大气不敢喘,冷眼旁观是事实。他们口口声声说着修行为惩恶扬善,可此刻他们则为极恶之徒而不自知。
“我的弟弟自由我来管教,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他站立着,白衣飘飘,睥睨着眼前众人。
他护神界,妖界,人界乃至鬼界。而他亲生弟弟,却遭受这些所谓的弱者之迫害。
这便是正义凛然,惩恶扬善之辈,实在可笑。
无人敢言,无论是对是错,没有任何人敢与晟玉上神对论。
欺软怕硬。
沐霄冷笑,长袖一挥,困在法阵之中的梵隐便被放了出来。
“梵隐,好久不见。”
梵隐尚且不如沐霄,况且破结界费了他不少力气,此刻对上沐霄,毫无胜算。
“啧,看来是我太过倒霉,竟算到了灵海的小少主头上。”梵隐面上还笑着,挑眉看向沐霄。
梵隐与晏离同为鬼王弟子,二人分不出高低,鬼王这老头心中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他想要站住脚跟,必须得靠自己。
如今他刚刚得到禁书,收集怨灵,借怨灵侵食这些修士,让他们都成为自己的信徒,却未曾想碰上了沐银,此行怕是毁于一旦。
“你们鬼界之事我不好插手,只是你坏人界之事在先,天罚你躲不掉。”沐霄说罢,手一甩,便禁了他的灵力。
梵隐在如何作乱,最终还是要将他送回鬼界交于鬼王处置,但他祸乱人界之事在先,依理自然是要受到天罚。
他揉了揉眉心,“此事我还会再来,届时我需要各位给我个交代。再会。”
话落,人便没了踪影。
…
沐银被沐泽带回灵海之时,已经疼得毫无知觉了,他的脸蛋白,面前围着沐泽与他的爹娘。
他们想尽方法给他疗伤,却毫无作用。
背后的撕裂感充斥着他的大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法思考。
沐银一把推开众人,痛苦地跪坐在地上,背后鲜血直流,他低低闷哼着。
随即疼得抽搐着背后的翅膀早已没了光芒,此刻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灵气波动,没了灵力的他,承受着加倍的痛楚。
“啊!”沐银双手深深嵌入地面,沐泽连忙抱住他,怕他上海到自己。
“好疼!”沐银红着眼,眼泪从眼眶大颗大颗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疼。
疼得他好像要死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翅膀好像在翻折着,好似被人生生掰了下来。
沐然赶到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身上不停地流着血,如今浑身是血,被沐泽抱在怀中,赤红着眼,痛苦地哀叫着,后背的翅膀没了光芒,猛地从他的背后剥落开来,带着他的背骨一同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