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看着长老,轻声道:
“长老海涵,我虽然同意搜查,但却不愿让那小人来做,若是对方心怀不轨,趁机陷害于我,我岂不是要吃暗亏,所以,晚辈斗胆,想请长老亲自搜查,以示公道,长老德高望重,总不会遭人闲话,晚辈也不担心会被陷害。”
崔东升脸色难看,正想说话,那清水寺长老便先开口道:
“如此也好,老衲本是局外之人,与二位也无旧交,崔施主,可好?”
崔东升犹豫片刻,还是恭声道:
“由长老来做,自无不可,那就麻烦长老了。”
韩飞却继续道:
“我还有一个要求!”
崔东升怒声道:
“你怎么如此多事,是不是想要拖延时间逃避。”
韩飞冷笑道: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三番两次欺辱于我,我都未与你计较,现在更是诬陷我偷你的东西,还要搜查,我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吃这些亏吧,想要搜查无妨,但若是事后没有查到,我要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当众赔礼道歉,而且,从此以后,但凡我韩飞所到之处,你崔东升都要给我消失的远远地,不许再出现。”
崔东升立刻反驳道:
“不可能,你欺人太甚!”
韩飞却一脸怒容道:
“到底我们谁欺人太甚,在场的人可都看得清楚,你若不愿,那我宁死也不会让你搜查!”
长老皱眉看了看韩飞,又看了看崔东升,此刻倒是不再言语,李玉蓉反倒是讥笑一声道:
“怎么,崔公子先前言之凿凿,此刻又不敢了?看来你也没那么确定嘛!”
崔东升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看到四周的人都对自己露出不屑的讥笑神色,当下也是气急上头,大声道:
“好,我崔东升应下了!”
韩飞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对长老道:
“既如此,在下再无意见!”
长老见状,问清了崔东升所遗失的东西后,便与韩飞二人回到了厢房之中,将房门关起,崔东升站在厢房外,却有些隐隐不安,韩飞先前回厢房之时,隐约看他一眼,眼中却满是戏虐之色,让他感觉,自己似乎落入圈套之中,不仅有些后悔先前答应的太快了。
在崔东升焦急的等待中,又过了片刻的功夫,韩飞和长老二人先后从厢房中走了出来,长老面色平静,但看向崔东升时,却有淡淡的冷意,当下宣布道:
“老衲先前已经仔细查验过,韩施主身上与厢房都并无崔施主所言的家传玉佩,银票倒是有些,但也并非是四万两,而且更无崔家记号,乃是凤城钱庄所出,崔施主,想来是你想错了!”
崔东升惊怒交加道:
“这不可能!”
此话一出,众人尚未有所反应,长老却先开口了,只是他素来祥和的面容上也多了一丝冷意,沉声道:
“崔公子此话是认为老衲欺骗与你不成?”
崔东升心中一惊,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清水寺长老已然动怒了,就连称呼都变了,立刻抱拳躬身道:
“崔某不敢,或许是他想到我会来质问,所以将东西藏到了别处,又或者”
崔东升的话未说完,就被长老打断道:
“够了,崔公子,老衲先前就有言在先,搜查完若还未能现,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在对韩施主有任何为难,先前你大闹我清水寺,我敬你为崔家子弟,并未责怪,你要与韩施主辩证,我也应你,便是明知不公,我还是替你搜查一番,已然是仁至义尽,此件事情,是非曲直,在场的诸位都清楚明白,你若还要强词夺理,老衲只能请你出寺了!”
长老的话音刚落,便有十数名护院寺僧呼啸而出,将崔东升一众人团团围住,这些僧人脚下无声,动若风火,显然都是个中高手,韩飞倒也是第一次见到。
崔东升此刻脸色都苍白起来,他深知这清水寺看似简单,实则深不可测,万不能得罪,此刻让寺院长老动怒,自己怕是做了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
想到这里,崔东升再次躬身抱拳,颤声道:
“是崔某一时气急,口不择言,望长老莫要生气,崔某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