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的爹爹因为意外摔倒,导致了早产,胎儿尚未足月,便生了下来。所以一出生就身体羸弱,时常在药罐里“泡着”,好在在爹爹的精心照顾下,虽然身体仍然羸弱,可至少不用日日泡在药罐里了。
然而上天好像不怎么眷顾他,在他六岁的时候,他的爹爹因病去世了,伤心过度之下,生了一场大病,才被养好点的身体,又严重了,后来也只能日日服用药物。
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和母亲因忙碌带来的忽视,令他拖着孱弱的身躯,和内心的失望,带着贴身小厮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封闭了自己,几乎不怎么踏出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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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昨晚等儿子高烧退了,临近天亮才小憩一会的言太傅始终放心不下,早早醒来,就差人过来看看情况,被言云起贴身小厮告知公子已经醒了,才松了一口气。
在得知儿子失足掉水,差点没救回来的时候,言玉裳才猛然惊觉,自从夫病逝后的这些年,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竟忽视了自己和夫唯一的孩子,现在还差点就失去了他。
“是什么时候呢?是什么时候那个白白嫩嫩,可爱的白面团子再也没向她撒过娇了,没在亲切、孺慕的对她喊一声娘亲了呢?”
言玉裳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越想脸色越白,甚至带着痛苦、后悔。
“茹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啊!”言玉裳心痛难受的红着眼喊着夫的闺名。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言云起如蝶翼一般浓翘的睫毛,微微的闪动了一下,他缓缓睁开了眼眸。看着陌生的环境,有那么一瞬间大脑是懵的,下一秒才反应过来。
哦,我穿越了!
“咳咳-------”
屋内传来几道咳嗽声,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像一根羽毛轻飘飘落在人的心尖上,异常的脆弱,只让听到的人忍不住怜惜、心疼。
“公子!”听到公子的咳嗽声,可书一惊,赶紧快步走进屋内。
言云起苍白的嘴唇微微蠕动着,费力牵动嘴角“水”声音如苍蝇般小。
好在屋内非常安静,可书立马跑去倒水,“公子,水来了,”可书小心翼翼的扶起公子,缓慢的喂他喝水,之后用绢帕轻柔的擦拭着嘴角。
一杯水很快见底“公子,还要喝吗?”可书担心道。
“咳咳,不用了。”
“公子,可感觉好些了吗?奴去请大夫过来瞧一瞧。”说着就要去找大夫。
“没事儿,只是嗓子有点痒罢了!”言云起温柔的声音制止了可书向外跑去的脚步。
“我饿了,你去端点吃的来吧!”话说原身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吃过东西,难怪自己软弱无力,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哦,对对瞧奴这脑子,公子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公子,我马上去。”说着风风火火的小跑着出去了。
言府主院,秋茹阁。
言玉裳听奴侍来报,说公子醒了,已经在用膳了。
“一会儿请上大夫,陪我去一趟醉云轩吧!”言玉裳对着好友兼管家言沁叹息道。
“不知道云起他是否还在怨我,是否愿意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