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身子可还受得住?”马车里,一小厮言语间尽是忧虑。
“没事,不过是一个小风寒而已。”另一声音如同春日里细细流淌的溪水,温柔到了极致,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伤痛,给人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温暖。
风吟轻轻拍着阮今安后背,想以此减缓自家小姐的症状,小脸担忧极了,柳眉轻蹙,对着外面驾车女子道:“漠然,可要到客栈了?”
名唤漠然的侍卫驾着马车,脸色同样不好,却语气沉稳安慰道,“嗯,快到了。”
“小姐再坚持一会儿。”
“好了,你们别太担心了,我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见两人着急,阮今安温声安抚道。
少倾,马儿哒哒的声音在一间客栈门口停下,漠然转头,“小姐,到了。”
“好。”
车帘掀开,一小厮眉头紧锁,扶着车中人下车。
灯火下,女子一身儒雅青衫,束玉冠,标准的鹅蛋脸上散着温柔气质。
那双明净的眼眸宛如初露的晨星,顾盼生辉,时而透露出一丝男儿的柔情。
走姿端正,步履轻盈且缓慢。
几人踏进大堂,漠然拿出几锭银子,低声吩咐着前来迎客的店小二,“安排两间相邻上房。”
“好嘞,客官楼上请。”
店小二盯着漠然手中白花花的银子,脸都笑烂了,热情似火的在前带路,“客官请随我来。”
漠然打量店小二一眼,对着风吟道,“你带小姐上去休息,我去熬药。”
“好。”风吟点头应是。
“店小二,厨房可否借此一用?”漠然手中提着一包药,询问。
“可以可以,您往右方转角进去,直走最后一间房便是了。”店小二点头如蒜。
“多谢。”声音沉稳而有力,目送她们上楼,漠然拿着药往厨房走去。
“贱人!贱人!本宫定然不会放过他。”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修养几日才恢复状态的花禾焉日日暴躁如雷,越想脸色越难看,此时脸色气得扭曲,眼中全是暴戾之色。
“阿姐,你一定要为弟弟报仇!”花禾焉声音尖利无比。
端坐一旁的花禾鸣沉默的看着脾气摔东西的花禾焉无言,眼底却暗芒轻涌,隐隐压下自己的怒气。
此次之事,那男子不过是背靠嗜血阁,便如此不可一世、胆大妄为。
但他或许不知,区区一个小小的江湖势力,如何与一国兵力相提并论?
总有一日,她会让他知道,消灭一个江湖势力,不过是稍稍动动手指,便能使其覆灭于一旦。
不过她更不知,如果这些想法被冥雨知道了,定要嗤笑嘲讽其“自以为是的蠢货。”
天将破晓。
后院,女子身着绣着精美竹叶图案的白色劲装,手持利器,花下轻舞,随着她的挥剑,剑尖划破空气,出强烈的破风声。
剑法迅猛而凌厉,且变化无穷,每一次落下,剑势如雷,震人心魄。
冥雨大老远跑过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场景,不过她早已习以为常。
但此时,她脚步微乱,眼中闪着激动的光,“主子!主子!许公子出关了。”
“出关了?”闻言洛清芷手中停顿,沉静淡然的眸光看着飞奔而来的冥雨。
冥雨狠狠点头,大笑道,“是的主子,而且许公子说,已经研究出您身上的毒药配置和解药配方了。”
终于,主子将不再受寒毒折磨,她们也终于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