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貌似又发展到了奇怪的方向。
柳倾绝一不退婚,二不追着师弟跑,大半夜擅闯后山禁地偷月夜幽兰,还被刺了一剑身负重伤。
这不仅是和容冽还有那位剑尊作对,也是和承澜宗所有人作对。
一旦暴露,必然受到承澜宗的严酷惩罚,轻则监禁,重则小命不保。
到时候剧情怎么办?
原书中貌似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慕朝雪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鼻子,试图岔开话题:“我、我的呼吸……”
容冽拧眉:“现在还不行,月夜幽兰结界遭到损坏,需要立刻找师父及长老们过来修补,师兄不宜过多接触。”
这道理慕朝雪自然懂,又问:“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容冽没有立刻回答,仍旧盯着他。
他被盯得心虚,低头看着池水中荡开的涟漪。
容冽问:“师兄当真没有见到那人?”
慕朝雪绷紧脸掷地有声地摇头否认:“真的没有见过。”
容冽又说:“这几日宗门人员来往复杂,但是那人破开结界时受了伤,又被我一剑伤在右肩,一时无法逃远,想必不难找到。”
慕朝雪抬眼,飞快瞄了他一眼,感觉师弟现在话有点多,刚刚发生的那些情况本不必向慕朝雪一个不参与宗门管理的人说得如此详细。
现在慕朝雪知道得越清楚,心里越是忧愁,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
容冽最后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要立刻前去禀报掌门师尊。”
慕朝雪偏过脸去,望向天边。
天边出现清晨的第一道亮光,今夜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慕朝雪起身上岸,容冽抓住他肩膀,道:“等等。”
容冽说着,将一块发出温润光泽的玉石挂到慕朝雪脖子。
慕朝雪垂眸,刚看清楚形状,玉石便消失在领口,融入身体。
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摸到。
容冽将他摸来摸去的手从领口拿开,“宗中近几日鱼龙混杂,这块玉是欺霜剑魄中所生,随身佩戴可避免妖邪近身。”
他忍不住低头琢磨那玉石是怎么消失于无形,嘴里向师弟道谢。
随后终于离开。
容冽似乎的确急着去找慕恒告知此事,放他一个人回住处,在山脚下与他分开。
随着距离自己的住处越来越近,慕朝雪的嗅觉也逐渐恢复正常。
刚进院门,就闻到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息,像是衣服上面从后山沾染回来的月夜幽兰的气息,但又混杂着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慕朝雪推开卧室的门,原本打开着的窗户紧闭着,室内血腥气更为明显。
掀开里间的隔帘,眼前景象让他瞳孔微微紧缩。
柳倾绝像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靠坐在他床脚边。
只是柳倾绝这次身上穿的是一身黑色衣袍,浑身被血浸透,红色血水一直沿着衣角流淌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