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看看不就知道了。”
风声太大,柳倾绝将他拉到身前,附在他耳边不急不缓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质。要听话。”
大概是因为知道他逃不了,柳倾绝说完便解除了他身上的术法。
他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关节,色厉内荏地放狠话:“你会后悔的。”
柳倾绝没理会。
路过镇妖塔,再次停下。
这次他亲自进入其中,朝里面走去。
华宜书仍旧昏迷不醒,承澜宗为了治好华宜书的伤势让人及早醒来,着实花费一番心思,用了最好的药,还有很多长老们私人名义送来的上品灵药,打着让华宜书尽早醒来接受审问的幌子,极力要留住这位好友性命。
几名负责照看的医修前脚刚走,柳倾绝就瞬移到近前,在掌心升腾起青中泛黑的灵力,不由分说靠近昏迷之人的命门。
慕朝雪看出柳倾绝意图,惊愕之下,连忙前去阻拦。
柳倾绝一时意外,收手的速度有些慢,慕朝雪的袖口断了一截,手臂留下一小片伤痕,痛哼出声。
他不受痛,一小块伤口便立刻被刺激得泪眼汪汪。
柳倾绝微微一愣,当场收敛了身上释放的灵压,拉着他查看手腕伤势。
他趁机说道:“你都打算抓我当人质,直接和承澜宗撕破脸了,华长老醒或不醒,又有什么关系。”
柳倾绝在他伤口上涂药,一边包扎一边道:“我又不是为了隐藏自己,就是单纯想让他死不行吗。”
他瞪着他。
“怎么,感觉自己遇上疯子了?”柳倾绝嗤笑一声,又换上认真神色,“放心,我只是在说笑而已。”
他刚松口气,柳倾绝露出痛恨神色,一字一句开口:“我想让他死,当然不是无缘无故。”
所以还是想杀人。
说话时包扎的动作粗心了些,他痛呼出声,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一边哭一边紧紧抓住柳倾绝衣袖,争分夺秒地央求:“你别杀他,好不好?”
柳倾绝缓缓松手,神色之间的戾气一点一点消失不见,饶有兴味地问:“你求容冽别杀我时,也是用这副表情吗?”
他哪里记得这种细节,而且为什么要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柳倾绝朝昏迷中的华宜书瞥了一眼,做出惋惜神色,“今日算他运气好,我便依你。”
黑雾席卷而过,再次将他带离地面,让他没机会思考更多。
昭城,城主府。
柳家管理昭城已有数百年,数百年来族中人才辈出,直到近些年才稍显黯淡。
今日正逢家主寿辰,府中张灯结彩,只是不见任何热闹气息,就连偶尔穿梭于门内的宾客脸上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