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动身?”
“廖爷方便的话,两日后夜在三仙山西外十里茶寮会合,寨里虽有我们内应,诸多事宜我们还需在茶寮中详谈,顺便见见诸位苦主,两县县尉捕头还有两地的游击校尉早闻廖爷大名,只恨未见其人。”
“刘管家,你这份机变智谋,可真是一鱼多吃啊,刘北茂这老货有你和你哥两个在旁帮佐,真踏马安逸日子舒服逍遥的很啊,不行想想我就来气,那金丝月鳝的悬赏一个铜板儿不能少,再补我一匣小还丹。”廖大夫不知想到了何处,气话中有股浓郁的酸味儿。
一旁静坐的刘静姝眼睛滴溜儿转,心里也泛起诸多场景猜想,往日话本唱的那般不停脑补,皆是情债纷纷的大戏。只因家教知晓此事重大不能出声,能旁听在侧一时内心激动不已,便做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女吧。
“廖爷您这,悬赏保证一个铜板不少,这小还丹这次存量不多,可以送二十丸给廖爷尝尝,”一脸心疼的刘管家苦道。
“两匣。”
“廖爷,您这,这小还丹这次真不多啊。”
“三匣。”
“一匣,给廖爷您补一匣。”刘管家也是修炼有成的好手儿,这大冷天儿的头额竟冒汗珠儿,一旁静静的美少女看的细细。
“刘管家爽快人儿啊,比你那刘老爷可爱多了,记着两日后喊我,至于那本心法嘛,待此事了后帮小侄女破境后一并随小还丹送来不迟。”
刘管家随二小姐送廖大夫至门外,看着廖大夫飘逸的身影越行越远,心疼那一匣小还丹,一匣四十丸,一丸店卖五两银,只怪自己刚才有些嘚瑟了,忘记老爷暗嘱咐他的这位至交好友脾气乖张有些蹬鼻子上脸,但不太离谱都可应他,只可惜这刘二管家没注意到他家老爷说这话时显露的微妙表情。
当时刘北茂娶亲时,他哥俩刚从外地历练回来做副手,不太知晓这刘北茂,廖晴晚,顾卿怜三人间的感情纠葛。
一旁思绪万千的刘美少女要不是因自身功法破境在即,早跑回郡城找她老娘做个问题宝宝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张麻子今儿个上的二先生的字课,刚修炼几天的菜鸡再加又因竹林里修炼时那隐约可得的几点体悟,竟觉得二先生亲手写的让诸学子临摹的那几个字不简单。
当然已被两位前辈警告过的他不再表露异样,暗戳戳的运转内息聚精会神揣摩着二先生亲书的几个大字。
暗地闷声大财,硬是要得哦。
不动声色的张麻子极尽控制着隐约外泄风雷音的气感小黑鱼儿,也幸亏学堂上二先生写字令其临摹后便不见踪影。
闹中取静的张麻子竟然暗合竹林体悟时心境,又一次进入了那种玄而妙不可言的状态。金戈铁马,鼓鸣震天,人人喊杀,喋血鏖战,血煞肆虐,这现象级别场景,这视觉效果,这震耳欲聋的音效,让沉浸入境的张麻子甚至看清大地震动着的沾血沙粒,长刀被劈砍断刃的豁口的金属反光,被刺穿肺而喷吐的血沫子,屎尿味也是一阵阵扑面袭来。
血玉色般的血煞慢慢被不可名状态的张麻子细细吸收,大地上的厮杀声,黑红色的沙粒,残损的兵刃,染红的河水慢慢湮灭归于虚无,变成血玉恶鳢的黑鱼狰狞凶猛,一路破穴通脉,如入无境之地,势如破竹。
冲脉十四穴,通,任脉十七穴,通,隐脉有三,共通二十七穴。余劲儿未消的黑鱼不断游走于各通脉中不停拓宽着,直至劲力渐息。
睁开眼的麻子感觉到这所见所听的世界有所不同,似乎更清晰又似乎模糊了些。半炷香功夫回神,深呼一口气四望去,周边同堂学子有人在睡觉有人在轻声谈笑有人在认真临摹,并无异样,看来变的只有他了。
劲力大增的他差点把笔摁断,屏声静气暗运内息尝试着控力,想起廖爷的教诲,举轻若重,一字一字写着,慢慢觉出了点意思。
金戈铁马,滚滚雷鼓,声声厮杀犹在耳,脊背挺如枪,手臂稳如山,提笔唰唰几下,竟然写的几个字略带点不可名状的韵味。
就拿最后写的几个字交作业吧,麻子有心试探这平平无奇的二先生,毕竟这次他受益颇多。
来自小村的麻子跟大村的同堂关系很一般,玩不到一起,属于半个透明人,家境原因是主要缘由。
堂告知先生不过来了,由他收集字帖交给先生,便可下学,众学子雀跃般冲出这烦闷的塾院,留在最后的麻子把练习的字帖通通带回家,自己屋的窗纸被好奇多动的小河狸舔破,这小河狸晚上有时出进屋竟然从破洞里钻来钻去。
晚饭时麻子拿出三阳鸡换的那两个小银元宝给了老娘,可把他娘喜的直问哪得的,麻子说给廖大夫送药草换的。
乐得麻子他娘回屋藏严实,等攒得差不多后可给老大老二两媳妇儿打副镯子。张麻子不知他娘心思,拿起练残的字帖沾点米汤糊起窗纸洞来,在旁的小河狸看到自己钻的捷径被糊住叽叽抗议却不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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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帖中有几字微微含煞,在明亮的月光下莹莹闪过血光,只有小河狸注意到了,瑟瑟抖中皮毛炸起,匆匆逃离到麻子脚下叽叽求安慰。
饭罢,刚放下空碗的张麻子想着去看看辛苦奋斗的俩兄弟,顺便试试在学堂里领悟的腾越纵身等身法。
明天就是月中了,此时明月圆如盘,月光如水。小清河畔虫鸣阵阵,偶尔有水花声略过,估计是哪只虫子在水边唱歌太难听被某听众鱼一波带走了。
溅水声一起,四周寂静无声,不耐片刻,又是阵阵虫鸣,叫骂与唱歌交织,输虫不输阵,这帮虫子甚是嚣张,水边围了好多听众虎视眈眈。这银光闪闪的河边草丛中,不知多少虫子元阳大失,又不知多少听众吃的胃胀难消化。
麻子扭扭歪歪的站在一竹子上,竟想来个一竿过河,不料运转内息往下一震时,脚下的竹子瞬间开花炸成竹条儿。“扑通”一声,张麻子落水后,兴奋的小河狸围着他直转转,感觉有些丢人的麻子顺势屏住呼吸暗运内息潜入了水中。
河心处水位极深,张麻子凭着外放丈有余的气感,感应着新奇的河底世界,河底虽黑暗无光,但在他脑海里气感所至一览无余。
方才的一深水凶物状似青鱼,一丈有余体格竟满口利牙,气势凶猛,弓背甩尾追着麻子狂咬,小河狸早藏在怀里瑟瑟不动。几次都不能甩开这恶鱼,早因破竹落水恼羞的麻子一怒之下,腾越纵身术一招燕回式,闪到凶鱼侧前,一掌拍在鱼眼上侧,瞬间鱼脑被震成浆糊,凶鱼冲力未消开始沉向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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