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阿豹走了出去办差事。
所有人分头行动,这三天的时间漫长而煎熬,不过大家几乎看到了胜利在望了,心情都很激动,这次一定会一举拿下凤罗和楼思静这两个贼子的。
三天后的夜晚,月色洁白如霜,洒落在整个山头,山头的四周围阻了大批的官兵和七星楼的弟兄,大家全神贯注的看着那稀薄的林子,月光穿秀林子的间隙,轻风绕过,发了呜呜的声响,在暗夜中魅魅而碜人。
柳柳一招手,沉声命令:"开始。"
立刻一整排的手推车拉了出来,上面摆放着的正是轰天雷,这轰天雷柳柳加足了份,所以爆炸力十分的强大,方圆几十米都不能幸免,树木土地都会被炸得皮开肉焦,何况是地下的宫殿,只怕定会炸得他们东倒西歪的,只要这轰天雷一响,不想被炸成烧鸭,或者被压死的,立马便会出现了。
柳柳的一声令下,那惊天雷就像流星一样疾闪出去,顿时间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出来,惊天动地,树屑飞溅,山层断裂,石块崩蹋。
很快便有鬼哭狼嚎之声传出来,满山遍野的惨叫声,那地下传来的惨烈的声音不绝于耳,忽然在灵山最正中的石头上裂开一道缝来。
一道石门自动拉了开来,从里面冲出了不少饶幸逃脱的人来,四处分散着,柳柳扫了一眼身边的凤邪,唇角浮起笑意。
"怎么样?这方法不错吧。"
"就你最精明,"凤邪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不敢大意,双眸紧盯着出口处,他们抓的是凤罗,他就不信他不出来。
果然凤罗瘦弱的身子从山洞里走出来,他的身影一露面。
凤邪一挥手命令身边的日影和月影上前把凤罗拿下,可是还没等日影有所动静,却从林子中一棵大树后面转出一个人来。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因为轰天雷的轰炸,把她身上的衣衫都快炸碎了,头皮炸得糊焦焦的竖在头顶上,就像一个鸡窝头。
但饶是这样,柳柳还是一眼看出这女人正是德妃楼思静,只见她长剑一伸挡住凤罗的去路,凤罗身形一退冷冷的望着她,两个人对恃着,乘着这时候。
凤邪命令官兵把那些匪众抓获起来,一时间喊声震天,凤罗抬头望着包围住他们的一大批官兵和七星楼的人,唇角浮起一抹狠厉。
"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把这些人领到这里来。"
他误以为是楼思静把柳柳他们引来的,但是此时的楼思静已经精力憔悴了,也不去反驳她的话,只定定的望着他,绝决的开口。
"凤罗,你好狠的心,我只想问你一件事,难道我和玉楼真的只是你手里的一棵棋子吗?"
凤罗已经恼羞成怒了,唇角闪过讥讽,冷冷的开口:"你还想妄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没错,你就是一棵棋子,还是一棵蠢到透顶的棋子。"
他说完眼角扫过四周,心里苦苦的挣扎着,难道今日真的是他的死期吗?他不甘心啊,一双仇恨的眸子越过楼思静的身子望向那林子后面转出来的凤邪和柳柳。
楼思静再也经受不住打击,嘴里腥甜无比,身子跄踉了一下,血溢出来,苦撑着尖锐的叫起来:"难道把楼家证据送到兵部的真的是你吗?"
这一次,凤罗并没有回她的话,只见眼前青光一闪,一把利剑已没入了她的胸前,一直往前逼进,下了死心的捅过去,还连带的转了一圈。
楼思静睁大眼低下头望着眼前的男子,往事一幕幕映上脑海,原来由头到尾她只是一个棋子啊。
她是白活了一生啊,到死也无法去见楼家的列祖列宗啊,那一双眼眸突出来,死不瞑目啊。
尘埃落定
凤罗一抽剑,剑上滴着血,戾气染上周身,回头扫视着那林子,尤如孤雁,不知何时那些手下都被尽数杀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由得仰天大笑,惨然的开口:"凤邪,看来我还是败给你了。"
他的狂笑未断,一个红色的影子快如鬼魅的闪过他的身前,白发飘起,遮住了所有人的眼,只见那幽幽寒光之后。
凤罗跪跌在地上,胸前已经中了一剑,那红衣妖娆的男子却是上次救了柳柳的花无幽,他一旋身红衣如云的飘散下来,冷冷的望着跪在那里的凤罗,冷冷的开口。
"为什么要骗我说我是前朝的太子。"
凤罗嘿嘿的笑了两下,血从嘴里冒出来,脸色苍白恐怖得可怕,他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只是因为你的骨骼比常人好罢了,那块玉佩是我娘当年宫乱时捡到的,你这个傻子,"他不屑的骂了一句。
花无幽哪里禁受得住这番嘲讽,一扬手银涟环出手,对着凤罗的脑袋撞击了过去,刹时脑浆四裂,白色的红色的混合在一起。
看得人恶心,柳柳赶紧掉头,不过这一场仗总算胜了,凤罗和楼思静这两个恶贼总算不得好死了。
阿豹本来想亲手杀了凤罗的,没想到被花无幽先着一手,不过好在师傅的冤魂得以安息了,心里放下了一颗心。
凤邪和柳柳越过无数的尸骨走向那红衣白发的妖娆男子,他立于峰颠之上,狂妄妖魅,柳柳记起那一夜,他宁愿一死,也要保全住她和皇上,此情只怕永生难还。
"花无幽,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以后怕是再也不能见了,保重,两位,"那样狂魅的口气,再看一眼柳柳清丽脱俗的容颜。
在他最自卑的时候遇到了最丑的她,就那么傻傻的栽了进去,即便她丑,他也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是那一瓢是他不能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