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棠眼中温度全无:“嗯,通线草。”
通线草是取人心头血常用的药草。
心口放入通线草的杆子,伤口便一直无法愈合,方便随时取血。
极其恶毒残忍。
先皇在位时,曾下令全国销毁这种草,并将其列为禁草。
商墨瞳仁冰寒一片,眼底杀意翻涌。
车厢内,弥漫着一片肃杀之气。
宁星棠擦干净小女孩的脸,出轻咦声。
商墨:“怎么了?”
宁星棠不答,拎着给小女孩擦脸的绢帕,擦干净小男孩的脸。
她盯着看了片刻,迟疑着开口,“我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他们兄妹俩。”
她抵了抵眉心,思索片刻,依然没有眉目。
前世的恋兄脑后遗症,有点健忘。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们看到过两个乞丐吗?大的男孩八九岁,小的女孩五六岁。”
徐阳停下马车,面不改色忽悠,“没见过。”
“可有人说,刚刚有两个小乞丐上了你的马车。”
几名家丁装扮的人,说着就想爬上马车。
徐阳手中马鞭一甩,出清脆的响声,声音染上戾气,“我看谁敢上来!”
商墨的钱恨不得一枚铜钱扳成两枚用。
军中节俭,出行的马车也不显贵。
为家丁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定并非贵人的马车。
但他深知京中权贵多如狗的道理,先礼貌道:
“那两兄妹是我们府上的家生子,从小手脚就不干净。”
“老爷夫人心疼他们父母早死,从未追究过他们的责任。”
“但他们就是两白眼狼,这次若非偷了夫人的祖传簪子,老爷也不会追究。”
“我们寻到他们,只是将他们带回府,不会伤害他们,还请阁下不要为难我们。”
徐阳冷笑:“你们找的是家生子,我马车里的是小乞儿,八杆子打不着。”
家丁丝毫不慌:“他们伪装成乞丐,偷溜出府。”
“卖身契拿来看看?”宁星棠掀开帘子。
家丁看着她面容上的疤痕,愣了一下。
随即嗤笑:“宁四小姐从乡下回京已经十年了,还不知道大户人家仆人的卖身契是在主母手中?”
他眉眼浮现讥讽:“哦,是我忘了,宁四小姐在宁家的地位和丫鬟差不多,怕是没资格知道这些事。”
宁星棠拿过徐阳手中的马鞭,一鞭朝着家丁狠狠抽了过去。
家丁猝不及防,脸上被鞭子抽中,顿时皮开肉绽。
他惨叫一声,捂着脸恶狠狠看着宁星棠,“你竟然打我!”
话落,他大叫起来,“大伙儿快来看看,谣言有误,宁四小姐心狠手辣!”
“光天化日之下,我不过来找府中家生子,她把人藏起来就算了,还随便打人,那些宁五小姐欺负她的谣言,绝对是她自己瞎编的!”
“要我看,受欺负的明明是宁五小姐!”
周围百姓闻言,纷纷议论起来。
“我就说嘛,宁五小姐那么美丽善良,怎么可能欺负姐姐。”
“就是,亏我之前还心疼宁四小姐,现在看看她这种狠辣的打人手法,根本不像受欺负的。”
“乡野长大的,就是心机多。”
“宁月瑶随便一支簪都上百两银子,她要是真的敬重姐姐,怎么还让自己身边的丫鬟穿得比自己亲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