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平静日子。
我勤奋了许多,每天一大早起来练习射箭,按照齐王所教,偶尔还是有一支箭能命中靶心的。
下午的时候去母亲那里学习女红。
我的刺绣水平比射箭更糟,一朵小花都要绣上大半天,而且绣的死板板的,针脚也乱七八糟,每次母亲看到我绣出的东西,都会痛心的叹息。
想必母亲十分懊恼,做为一个冰雪聪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名门闺秀,怎么会生出如此愚笨的女儿来。
天气骤然冷起来。
我窝在床上,屋内錾花熏炉里的炭火旺旺的,温暖舒适的让我实在爬不起床,又听窗外刮起了风,更坚定了不起床的决心,心想着等明日天气好了再去练习射箭吧。
“小姐!小姐!”灵溪急匆匆的跑进来,脸蛋冻的红红的,头顶也有些微霜,遇热融化时冒着冷气,可见天气是多么寒冷。
“我今天不去练箭了……”我以为三哥让她来叫我起床,更加缩进被窝里懒洋洋的说。
“小姐,二公子回来了!”灵溪满面笑容。
“二哥回来了?”
我又惊又喜,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灵溪慌忙拿来蜀锦斗篷为我披上,“小姐,别着凉了!”
匆忙穿好衣服,飞一样跑到前面,刚到客厅门口就听到里面喧声笑语,十分热闹。
二哥像是正讲着什么有趣的事情,逗的大家笑声不止。
他黑了也瘦了,还有着一路的风尘,可仍是很潇洒,一身闲适的宝石蓝色家居服,额上系一蓝色镶银卷云抹额,眉目清朗,神清气爽。
“二哥,你又说什么故事?怎么不等我来了再说?”我很不满意的抱怨道。
“你是不是又刚起床啊?”二哥一语中的,眯成弯月般的笑眼中满是疼爱。
“我……二哥刚才你到底在讲什么嘛?”我赶紧转移话题,并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二哥刚才讲了一个懒丫头的故事……”三哥哈哈笑道。
三哥的揶揄让我气的一跺脚,佯装嗔怒的撅起嘴。
“月儿,你二哥讲了一些路上的趣闻。”二嫂娴静微笑着打圆场。
二嫂就是母亲的翻版,出身书香门第,秀雅端庄,才貌双全,最是温柔贤惠。
“月儿,你的箭法可有长进?”这时坐于上的父亲开口问道。
今天不像前几日严肃的样子,脸上挂着笑容,显然二哥平安回来让老父亲放下了心。
“应该有点进步……”我支支吾吾的回答。
“应该?”父亲一皱眉,刚要再问,管家匆匆而来禀告,“老爷,齐王府的刘公公来了。”
我听到齐王府,莫名心跳加,不知为何,还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二哥答应下午带我去茶楼听小曲儿,我乐坏了。
以前我经常跟着二哥出去玩,听曲儿,听书,看杂耍,挤在街头的人群里看耍刀耍剑打把势卖艺。
有时二哥技痒的进场中与卖艺的汉子较量一番,精湛的武艺经常博得满堂喝彩。
可是随着二哥的官职越来越高,公务也越来越繁忙,再没有时间带着我玩儿了。
我喜滋滋的盘算下午的行程。
听完曲儿后再去京城有名的点心铺子吃点心,然后去街市上逛逛,我最喜欢小摊上卖的那些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了。
正当我满心欢喜的想着怎么玩儿的时候,却不知我的婚姻大事就要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