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詹快速仔细漱口,坐回椅子上将时未卿面对面抱做在了腿上,帮他转移注意力,“揉按的可以不算,方才服侍漱口的工钱怎么算,面首可不能总做白工,我也要养活自己。”
时未卿没养过面首,甚至见都没见过,只是道听途说一些,他真信了这些胡言乱语,以为祁遇詹换了要求,低头从荷包里取出一张一千两银票,微有失落地问道:“这个够吗?”
祁遇詹数了一下荷包里的银票大约一两只,一本正经摇头道:“不够。”
时未卿见他盯着其他银票,直接把荷包都给了出来,“这些足够了。”
见他没那么害羞,祁遇詹将脸凑过去,露出了本来目的,“还差一分工钱。”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时未卿一下明白了祁遇詹的意思,迟疑了一下还是扬头将唇印在了那张脸上。
柔软嘴唇一触即离,生怕多留一秒,即便如此,时未卿的脸颊也是红得不行,他侧过脸避开视线道:“这下补齐了。”
看着这模样,祁遇詹眼神一暗,想到以后要是成了亲,洞房当晚怕不是会羞晕过去,到时候他岂不是要白白浪费了春宵时光。
祁遇詹想起来脱敏的方法,这种事还是要早早熟悉,做得多了习惯成自然,到时候应该就能坚持下来了。
今天时未卿的孕痣还是被颜粉遮盖着,祁遇詹大手托着他的后颈将人揽到近前,另一只手从眼尾孕痣抚到,红润的嘴唇,最后再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时未卿瞪大了双眼,手无足措地伸手推着祁遇詹,“混……”
祁遇詹伸手圈住时未卿的腰,将人收紧在怀里,抬起头来安抚道:“别怕。”
短短两个字说完,托起时未卿的脸低下了头再次亲了上去。
一时低低的喘息声和唇舌缠在一起的啧啧水声响起,在空旷寂静的膳厅里尤其明显。
这声音听得时未卿面红耳热,心跳如雷,手臂失了力下滑到结实有力的腰腹两旁,闭上双眼渐渐沉浸其中,不知不觉回应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祁遇詹抬头抹去两人唇间的银丝,看着还在紧阖双目的人,轻笑了一声。
时未卿惊醒,脸色瞬时变得苍白,他本就心有顾忌,又不信祁遇詹是真的喜欢他,这一声笑让他误以为是在笑他放荡。
他听见环采阁里的客人也如此笑过,便自然而然理解为祁遇詹把他当做了阁中女娘一般的玩物。
想到祁遇詹是如此看待他,时未卿无法再继续面对他,而且再待下去他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不对。
时未卿手指攥紧衣袖,要伤害这人他下不去手,比起祁遇詹受到伤害,他宁愿受伤的是他自己。
时未卿颤抖嘴唇推开祁遇詹,见此模样,祁遇詹神色一惊,低声问道:“怎么了?亲疼你了?还是肚子难受得厉害?”
见人没答又执意推开他,祁遇詹将人放到了地上。
时未卿转身走向外面,将祁遇詹留在了原地。
祁遇詹大步追上,挡在时未卿身前拦住了他,仔细打量他的面色,发现了眼底竟有空洞漠然之色。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他有这样的眼神,祁遇詹心里一疼,将人抱在怀里,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很担心你?”
时未卿挣扎半晌没有挣开,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把头埋在祁遇詹胸膛里,闷声道:“你不能把我当成玩物,你不能……”
祁遇詹一怔,没想到源头竟是他,扶起时未卿的双肩,视线直直看过去:“我怎么会把你当成玩物,就连捧在手心里宠着都怕委屈了你。”
时未卿颤动着睫毛,问道:“你刚才为什么笑我?”
祁遇詹解释道:“我在笑你可爱,可爱的让我心痒,让我忍不住还想亲你,但你太害羞了,我只能忍住。”
自觉错怪了人,又听到这样的话,时未卿窘迫地撇开脸,比刚才还不知道怎么面对祁遇詹,又不愿承认,辩驳道:“我没有。”
祁遇詹道:“刚才是谁亲完都不敢睁开眼睛。”
时未卿无言,他的能言善辩狡黠诡诈到了这人面前竟全部消失殆尽,只能又重复一句:“我没有。”
“是,害羞的是我,睁不开眼的也是我。”
祁遇詹亲了亲他的脸,重新把人揽回怀里,心情竟然很不错,第一次因为没有被冤枉而生怒。
他突然感觉到触碰到了时未卿内心一角,掀开骄纵跋扈,透过这些能看到里面隐藏的是多疑和不安。
还是他做的不够,才会让时未卿对他没有安全感。
祁遇詹抚着时未卿的肩背,道:“和我学习武吧。”
时未卿也陷于了沉思中,他在思索某种事情的可能性,闻言回神后,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道:“为什么?”
祁遇詹道:“从相遇开始就让你一直处于不安中,这是我的错,我想让你学习克制我的武功,增加你对我的安全感。”
“会些防身武功也不是坏事,若真要离开梧州,路上总有我顾及不到的地方,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时未卿神色惊诧地抬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再次确认:“你让我学习克制你的武功?”
祁遇詹拇指摩挲着他的眼尾,一字一句道:“是,我把我的命门交给你,从此你就掌控了我的命。”
“你……”
确定了什么意思之后,时未卿怔在了原地,只吐出一个字,便不知该要说什么好,也或许是想问的太多不知先问哪一个,最后变成了微张着口愣愣地看着祁遇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