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你是脑子不好,一时欲火冲头,没了理智。若只想泄欲,何必那么麻烦?我让你睡,让你施为,让你尽兴,一夜过后,我便对你毫无用处,你我再无瓜葛。”
帝王想,这人可真是铁石心肠,作贱别人……也作贱自己。
赵浔双眸如血,抬手抚摸谢燃的领口、锁骨……那似乎是个暧昧的姿势——直到他蓦然握住了谢燃的咽喉。
他掐住谢燃的脖子:“老师,您以为我要强留您于世,是为了做这种事吗?”年轻的帝王冷冷笑道:“你也未免太看轻我了。”
他在笑,神情却比刀锋还冷:“若真只是情欲,一国之君什么人得不到?值得我拿命去换——你知道为什么我从不去西园吗?因为我看到他们只觉得难受,越像……就越隔应。”
虽然先前许多试探,赵浔举止也异常亲密,但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而这句“老师”,却相当于喊破了一切。
谢燃因为被赵浔扼住脖颈,仰着头,喉结在赵浔掌心滚动。
如果赵浔此刻收力,那就变成了真正的暴力压制,性命威胁,可偏偏赵浔没有。
他虚虚地握着谢燃的咽喉,既像控制,又像……抚摸。人之要害被他人触碰,反而带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正如他们的关系,爱恨难辨,暧昧不清。
赵浔用这个姿态,强迫谢燃对视着。
四目相对,帝王眼里就像燃了把毁天灭地的业火,要焚尽一切。
但没用。
因为赵浔知道对面这人最爱风度,不会与他做无谓口舌之争,也知道对方心如铁石,哪怕自己现下疯了,他也只会镇定地出帐去寻御医。
赵浔以为已足够了解对方,但没想到,那人依然给了出乎他意料的回答。
被扼住咽喉的人平静地仰望着年轻的帝王,连颈部脉搏都没有丝毫变快。
他说:“陛下,您是认定了我是谢侯吗?没关系,我会证明你是错的。”
边境之地,夜间风沙大,嘈杂如人窃语。
夜渐深,风更大。贺子闲却坐在营帐边上的一处山石边,一个人铺了张棋盘,一盏油灯,边上两盅棋子,一壶酒。
贺公子其实手里提着本闲书,但卷在掌心,也不看,望着远处遥遥山河荒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有人影投在岩壁上。贺子闲若有所觉地回头,看到了白天那赵浔身边易容了的侍卫。
那“侍卫”在贺子闲对面停下,笑道:“贺帅在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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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古耽,不知道怎么样。收到每条评论都会很开心读几遍,感谢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