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曾警告我:“不要为任何人改变未来,否则你会一无所有。”
我一点也没听进去,结果,假的就是假的。我最后被弃如敝履,家破人亡。
十年来,我自以为已将祁昼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我再次做了预言梦,梦到他将囚禁我,用匕首杀死我。
我要吸取教训,先下手为强,杀了他。
酒吧,我跪在他脚边,诱他带走了我。
听说,那夜他原本是来缅怀一个叫周灼的死人。
那是我十年前的名字
最后,我才知道预言梦的后半段
他将匕首递给我,对准了他自己的心脏
耳鬓厮磨
谢燃心说,那你可的确不太了解他。
换命盘、赵浔及冠,仿佛是他们关系变化的一条分界线。
在这之后,因为种种命运推动,赵浔性格里一些诡异极端的东西仿佛被激发出来,成了一条能扼住咽喉人的绳。
谢燃与贺子闲说完话没多久,便有护卫来提醒他们启程,赵浔说半个时辰,竟然还真就是板上钉钉的半个时辰,一点不差。
目前边境无事,贺子闲正也差不多时间要回京述职了,便索性领了人护送他们一起回盛京,留了副将毕钟在原处驻军。
贺子闲领亲兵护送赵浔他们。为安全,这些人并不知道赵浔等人的身份,还琢磨这年轻公子是哪家少爷,元帅竟这么给面子。
赵浔现在看谢燃看的恐怕比玉玺还严,一出发便把他叫上了马车。
军用的马车可远比不上盛京的车驾,对面坐两个男人都有些局促。
一个狭小的空间,路途又颠簸,稍微晃上一晃,两人膝盖便要擦在一起。
尤其是赵浔,按理说也有些武艺底子,但这位陛下仿佛连坐都坐不稳。
——比如,方才前面有牛群经过,马被惊着,抬起前蹄一声长啸,士兵拽马,这车驾便狠狠一晃……赵浔也狠狠地栽在了谢燃身上,下巴磕在了人家的肩头,双唇轻轻擦过。
两人发丝相缠,呼吸相闻。几乎面颊相贴。
赵浔:这倒是过了,这回真不是故意的。
谢燃:“……”
他刚有点怒意,视线便落在了赵浔苍白的唇部,还有领口下的一点白色绷带。
谢燃立刻想起了,赵浔说过,为了复活阵法,他会每隔一日剜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