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了,吃完晚饭,排队洗漱后,叶清脑袋刚碰到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鸟鸣打破了寂静,大地被一层薄雾笼罩。安静的院子,也被早起的人扰乱了。
叶老汉先起来把牛牵出去,放在河边吃草。
接着李氏也起来了,年纪大了,觉少了,起的也早。
叶家对于炒田螺和龙虾很熟练,起的也就没有这么早了。
还有一点现在近的地方龙虾都抓没了,远的地方有很多人不方便过去。每天收上来的龙虾只有以前的一半。
叶老大留下家里人卖的,只供应两个酒楼,价格也提高了两文,收的成本高了一文。
叶老大赶着牛车去城里送菜,路上一直留意着弹棉花的匠人,只是一直没有遇到。
叶大郎又去了徐家,叶清不放心的叮嘱着哥哥,就怕哥哥受了委屈不说。
叶老大回来的时候,拐到城里的院子。院子里很干净,一看就是有人常打扫。
把带来的新鲜菜放到灶屋里,又打了几桶水,把水缸灌满。
就在叶老大忙碌的时候,就听着外面传来吆喝声。
“弹棉花呀弹棉花,半斤棉弹成八两八,旧棉花弹成了新棉花哟,弹好了棉被那个姑娘要出嫁,诶呦嘞呀嘞,诶呦嘞呀嘞”
叶老大慌忙放下水桶,快步走出家门。“弹棉花的,这里有棉花要弹。”
吆喝声戛然而止,一个苍老的声音隔着一个宅子,传了过来,“来了。”
叶老大很高兴,自己找了一早上,都没找到,现在得来全不费工夫。
弹花匠是一个大爷,背着一把木制的大弓,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后生是你家要弹棉花,有多少棉花。”弹花匠语气急切的问道。
叶老大直接说道,“老人家,我家要弹棉花,家里有新棉花也有旧棉花,都要弹一下。”
“弹棉花有按天收费和按被子床数收钱。按天是一百一十文一天,按床是五十文一床。”弹花匠先说清工钱。
叶家棉花多,还是按天划算。还有村里人也要弹,估计要一个多月才能弹完村里的。
“老人家,我们一个村子都要弹,能便宜点吗。”
弹花匠听着有点心动,遇到这种大客户的机会不多,大家都是嫁娶有喜事的时候做两床被子。
“后生你也别喊我老爷子了,叫我吴师傅。今天遇到,就是咱爷俩的缘分,一百文一天,不能在少了。”
叶老大也干脆,直接答应了。把吴师傅让进家里,拿了个板凳,坐下歇会。
叶老大把家里收拾利索了,才带着吴师傅往靠山村赶去。
吴师傅带了一把长弓,有四五尺长,弓的腰身不弯,两头装弦处向前微翘,弦一般是耐磨的牛筋,有纳鞋底的棉线般粗。
一只木制的响锤,圆柱形,七八寸长,柄细锤粗,是用来击打弓上的弦;
一只圆木磨盘,五六寸厚,多为檀木等结实木料做成,用于压实蓬松的棉絮。
另外就是一个顶端带有叉线凹槽的竹片,弹好后的棉絮容易松散,需要在棉絮的两面蒙上棉纱。
响锤击打弓弦时,出“嘣砰砰,嘣砰砰”的声响,好像一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