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分,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
宋逾白暗沉的眼眸染上了几分情欲,薄唇轻启,“以后不许跟别的男人跳舞。”
富有磁性的声音魔魅般轻柔的扫过她的耳畔,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黎晚意定了定神,“你吃醋了?”
宋逾白冷眼睨着她,妖冶的面容此时染上了怒气,“别自以为是,我不介意你曾经跟他在一起过,但从今往后,你只能有我。”
黎晚意闻言不自觉的好笑,宋逾白这是突然抽什么疯?
占有欲又在做祟吧。
说她自以为是?可笑至极。
这些年对她而言,最大的进步就是认清现实。
倘若没有过度的喜欢,便没有极度的伤悲。
她渐渐明白了人的局限性,不需要太用力,更要降低期待。
“哈,说好了各玩各的,你这是想反悔?”
宋逾白喃语,“对,我后悔了…”
话未落,突然间天空中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
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震的她耳朵嗡嗡作响。
轰隆——
他说了什么她没听清。
宋逾白抢先一步为她捂上耳朵,整个人伏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
大雨就在此时倾盆而下,仿佛一片巨大的瀑布,横扫着整个宋城。
阵雷在低低的云层间接连不断的轰响着。
黎晚意此时嘴唇泛白,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呼吸沉重而急促,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
宋逾白感受到她无声的恐惧,将他的外套拿起来盖到黎晚意的头上,揽入怀中。
他柔声道,“这样会不会好点?”
黎晚意点点头,示意可以。
她一个人的时候,面对打雷下雨的天气,都会把头缩进被子里,音乐声开到最大。
仿佛这样就听不见那些炮火连天的声音,看不见战场上被炸的粉碎的尸体。
宋逾白降下后排座椅隔板,对着司机道,“开快点。”
司机应声,
江肆坐在副驾上问,“九爷,太太没事吧?”
宋逾白脸色不太好看,“没事。”
江肆还想问两句被宋逾白一个眼神打了回来,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车子很快抵达澜月湾。
江肆率先下车为两人撑伞。
宋逾白温柔的哄着,“别怕,到家了,我抱你上去。”
宋逾白下车后绕道另一侧车门,弯腰将黎晚意打横抱起。
他不忘叮嘱,“江特助,交代你的事尽快办好,回去吧。”
江肆应声,“好,放心吧九爷。”
两人一进门,张姨忙迎上来为两人拿拖鞋。
张姨问,“先生,太太这是怎么了?”
“没事,打雷受了点惊吓,我带她回房间休息,你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