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学的时候,江澜很受欢迎,聚会很多,每每喝多了酒,就会头痛,温执言就难得乖巧的像个小媳妇儿一样,跟在江澜身后,扶他回家,亲手给他换衣服,照顾他洗漱,然后给他倒蜂蜜水。
只是现在温执言大概不知道,江澜已经不会再因为喝酒头痛了。
温执言站在江澜身边:“澜哥”
“别说话。”江澜打断他。
他还没做好听温执言说话的准备。
气氛陷入沉默,几秒钟后,温执言又开口道:“澜哥”
江澜正想再次打断他,却看见他的眼神落在自己大腿附近。
江澜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低下头,看向自己腿间。
浴袍的带子松了,半遮半掩,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一半。
江澜沉默下来。
如果不是现在灯光昏暗,温执言一定能看得见江澜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从耳朵根红到了脚指尖。
在前任面前遛鸟的行为让江澜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想死。
但江澜到底是个alpha,不要脸的本能就刻在骨子里。
他很快便做出了应对。
他坐在那里没动,反倒是理所当然地抬头对着温执言扬了下眉梢:“看什么?第一次见?”
温执言对江澜的了解不是一星半点儿。
他已经看出了江澜的尴尬和窘迫。
但正如江澜所说,温执言是个看似乖巧实则一肚子坏水的混蛋。
他并未在这种时候选择示弱,反倒是又向着江澜走近了一步,弯下腰,抬手帮江澜拢了拢浴袍的边缘。
别躲,澜哥,我就抱抱,求你了
温执言微凉的手触碰到江澜温热的皮肤,让江澜没忍住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向房间角落的摄像头看去。
原本亮着的红色小点此时已经熄灭了。
虽说是直播,但节目组不可能真的将各位嘉宾的睡姿整晚整晚展现给观众看。
因此过了十二点以后,直播便会被切断。
但江澜还是伸手捏住了温执言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温执言,别碰我。”
温执言抬眸,望进江澜的眸子,片刻后,顺从地收回手,淡淡道:“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江澜一听温执言突然变得毫无温度的语气,心中又是一阵不爽。
他将自己的浴袍拢好,扭过头去,看向床头边的落地灯:
“有话直说吧,不早了。”
温执言坐到江澜对面,姿态随意,开口说了句早在重逢的第一时间就该说的台词。
他说:“澜哥,好久不见。”
江澜看着温执言像自己所希望的那般,风轻云淡地吐出这四个字,只觉得胸口憋闷,窝着一股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