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江澜就能明显感觉到温执言的手,和自己的,触感不太一样。
他发誓,他挣扎了。
但欲望上头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很难控制自己的。
江澜也不例外。
尤其是当温执言一边舔吻着他的后颈,还一边发出不要脸的靡靡之音,诱惑江澜,说:
“又不是第一次,澜哥,你现在不想和好,我不强迫你,明天一早醒来,我不提,你不想,全当没发生过,行吗?”
这话听起来很渣。
但江澜和温执言心里都清楚,这只不过是个让江澜坦然接受的借口罢了。
而江澜,需要这样的借口。
如此一来,江澜就更难拒绝了。
于是他默认了温执言的行为,并在几分钟后,温执言没忍住低笑出声时,恼羞成怒地怼了温执言一胳膊肘。
“笑什么?活不耐烦了是吗?”
江澜一直清心寡欲,突然来这么一下,难免表现不佳,又不是真实水平,有什么可笑的?
温执言这才收敛了笑意,抽了两张纸巾,识趣地主动替江澜找补:
“我只是在笑,如果你刚刚继续下去,我大概还不如你。”
江澜爱听这样虚伪的话,满意地用脚尖勾了勾温执言的小腿以示奖励。
然后打了个哈欠,翻脸不认人道:
“我困了,要睡了,没事别打扰我。”
温执言温声说了晚安。
静静地盯着江澜毛茸茸的发顶看了半天,这才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将那两张纸巾处理干净,洗干净了手。
他从洗手间出来时,站在床边盯着林梓宥看了许久。
待确认林梓宥的确是睡着之后,才再次躺回床上,伸手将江澜捞进怀里,闭上了眼。
这七年之间,江澜夜夜要点着自己的香薰才睡得着觉。
一部分是因为生理上难忍的戒断反应,而另一方面,没人比江澜自己更清楚,不过是心病罢了。
此刻他背靠着温执言的胸膛,被温执言圈在怀里,悬着的心似是有了着落,没几分钟,便真的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但或许是习惯了香薰的味道,继上一次没点香薰,梦见了过往之后,江澜又一次,梦回了那年夏末。
那你现在,想要我联系方式了吗?
江澜在学校的生活向来充实。
尤其最近,即将到来的运动会更是让校学生会一众人手忙得叫苦不迭。
换作今天之前,江澜是必然不会再给自己多揽麻烦的。
事实上,他刚刚说出的那句想要给温执言当保镖的话,也多少带了点儿冲动的成分。
江澜原以为,自己话说出口,可能会后悔。
但事实上,他却发现,自己不但没有后悔,甚至还在隐隐担心会被温执言拒绝。
“我没钱,澜哥,可以白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