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宋同学,外面有东西跟上来了。”
别人不清楚,跟柳月当了好几年同事的宋和玉非常清楚。
柳月的性格很是温柔,走路声很小,而且她在吐的时候并没有离开遮雨的屋檐。
屋檐下的泥土是相对干燥,没有泡水,踩上去也不会发出“啪叽”声。
“过来说会儿话吧。”宋和玉拍拍身边的位置,地上铺着俞羿的外套。
柳月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坐过去。
说实话,她心底觉得跟着宋和玉和江越青更安全。
不像师从云那么聒噪嘴欠,也不像俞羿总是板着脸,八竿子打不出个屁。
莫名被嫌弃的俞羿坐在几人对面,今晚还是跟昨天一样,围成一个圈,不同的是,圈子中央点了根蜡烛。
火光微弱,但是足够看清身边人的脸。
“明天一早离开村子,今晚早点休息。”俞羿沉声道。
他看了柳月一眼,后者身体朝着宋和玉的方向倾斜,完全没看他。
俞羿无声叹气,抬手摸了下横亘在脸上的深刻疤痕,难道他留疤以后这么不好辨认吗?
等出去以后再告诉柳月自己的身份吧。
师从云撑着下巴看向宋和玉:“宋老师,你真的不想跟我说说悄悄话吗?我存了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
宋和玉合上眼睛稍作休息,明确拒绝:“不想听。”
师从云没放弃:“那算卦呢?我来给你算一卦,算算你这程是否顺利。”
还能这样?柳月好奇地望过去,她的情绪恢复好了,双手农民揣。
“自然可以,只要算出某个人是否活着,就能知道咱们是否能够顺利出村子。”师从云托腮,借着微弱的烛火将手烤热。
变戏法一般从口袋里掏出棋盘。
还是恨古老的那种跳棋,宋和玉很小的时候玩过,后面被他父亲说幼稚,就没再碰过。
规则忘得差不多,好像是要将自己的旗子全部跳到对手的格子里去。
柳月“嘶”了声:“跳棋也能拿来算命?难道不需要生辰八字吗?”
之前见别人算命都是拿生辰八字算的,号称什么都能算。
“别人需要,我可以不用。”师从云打开袖珍小跳棋盘,摆在圈子内。
里面的跳棋是用染色的珍珠做的,在蜡烛的照耀下泛出淡淡的温润光芒。
跳棋需要两个人玩,师从云却一个人自顾自玩了起来,玩家是他,对手也是他。
一招一式还弄得有来有回,几个过招下来,师从云沉吟:
“算出来个不太好的消息,你们想听吗?”
不等在场的人回答,他收敛起笑容,正色道:“我们队伍里有鬼。”